42、
这个臭脾气的丫头,要是以后当了妈,那还不得是个风风火火的虎妈?她的孩子还能感受到一丝丝温柔的母爱吗?哎,真是为她未来的老公感到担忧啊。
欸?不对,她未来的老公,不他妈就是我吗?
我瞬间一个头两个大。一想到以后要天天面对这个行走的火药桶,我就觉得我的人生充满了挑战。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根据我的实际经验来看的话,把她征服之后,还是很好相处的,虽然人是冷了点,话是少了点,好在不矫情啊!
而且,不是还有清疏帮我管着的嘛!
我正在这边胡思乱想呢,球场那边就突然爆发了一阵争吵声。我循声望去,果不其然,又是我们的林小满同学。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像是刚才跟她对位的那个寸头男,在防守时动作太大,撞到了她。此刻,那个寸头男正涨红了脸,一个劲儿地在那疯狂道歉。
可林小满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连句完整的话都懒得说,转身就抱着球,头也不回地朝场下走。
那决绝的背影,仿佛在说:“杂鱼,别脏了我的耳朵。”
我好整以暇地坐在长椅上,看着她气势汹汹地朝我这边走过来。她的脸因为运动和愤怒而泛着一层薄红,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光洁的皮肤上,那双总是带着锐利审视意味的凤眼,此刻更是像淬了冰。
她走到我面前,我晃了晃手里那瓶还冒着冷气的、未开封的矿泉水,朝她递了过去。
她连看都没看我手里的水一眼,只是将头猛地一扭,再次发出一声标志性的冷哼,便径直从我身边走了过去,那带起的风里都充满了“别来烦我”的气息。
我也不恼,耸了耸肩,收回了手。
紧接着,那个寸头男也一脸懊恼地追了上来,看着林小满远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挠着头自言自语。
“林小满同学今天这是咋了?火气这么大?”
我撇撇嘴,一副“我早就看穿了一切”的表情,幽幽地开口:“应该是生理期到了吧。”
说着,我把那瓶原本准备给林小满的水,随手递给了那个寸头男。他接了过去,拧开灌了一大口,然后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转头看向我,表情有些复杂。
“你就是程述言吧?论坛上那个……你和林小满……是什么关系?”
我对着他摊了摊手,露出了一个和他同病相怜的苦笑。
“如你所见,她好像挺恨我的。”
我们两个被林小满用同样态度对待的“天涯沦落人”,对视了一眼,同时苦笑了起来。
告别了那个寸头男,我慢悠悠地往宿舍晃。回去的路上,我心中却在冷笑。
林小满啊林小满,你那点小心思,还能瞒得过我这个开了上帝视角的人吗?
嘴上说着“滚”,身体却因为我的靠近而僵硬;眼神里充满了嫌恶,余光却总是不自觉地往我身上瞟。今天这一连串的炸毛反应,无非就是在对我发出信号。
你在嫉妒,你在不甘,你在用这种最蹩脚的方式,向我表达你的“不满”。
看来,你已经有些等不及了。等不及要被我撕下那层故作坚强的外壳,等不及要被我彻底征服了。
很好,既然你这么“邀请”我了。
那么今晚,我就来好好地、“惩罚”一下你这个不听话的小炮仗吧。
……
回到宿舍,气氛一如往常。叶清疏坐在书桌前安静地看着一本德语原版书,宋知意戴着耳机靠在床上,苏晚晴则抱着抱枕在床上滚来滚去,看到我回来,她的小脸“唰”地一下就红了,然后飞快地把头埋进了枕头里,只留给我一个粉色的、毛茸茸的后脑勺。
林小满比我先一步回来,此刻正在卫生间里冲澡,哗哗的水声隔着门都能听见。
我换了身家居服,也坐到了自己的书桌前,假装看书,实际上却是在等着今晚的女主角登场。
没过多久,卫生间的门开了。林小满裹着浴巾,擦着湿漉漉的短发走了出来。她看到我,又是一记眼刀飞过来,然后一声不吭地走到自己的衣柜前,拉上帘子换衣服。
等到一切都收拾妥当,宿舍也到了该熄灯的时间。
我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了那个熟悉的、装着“催眠蚊香”的铁盒。
“啪嗒。”
我故意把铁盒放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响。
几乎是瞬间,宿舍里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了一下。我甚至能感觉到,几道若有若无的视线,齐刷刷地朝我这边投了过来。
我拿出蚊香,点燃,插在香座上。一股熟悉的、淡淡的檀香味开始在空气中弥漫。
这是信号。
是“装睡游戏”,正式开场的信号。
叶清疏合上了书,语气平淡地说了声“晚安”,便爬上了床。
宋知意和苏晚晴也立刻互道晚安,钻进了自己的被窝。
林小满冷哼一声,也利落地爬上了自己的床铺,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背对着我。
好了,演员们各就各位。
我关掉宿舍的大灯,只留下桌上昏黄的台灯。在黑暗中,我脱掉外衣,只穿着一条短裤,也躺回了自己的床上。
我在等待。
等待药效“发作”。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我听着宿舍里逐渐变得平稳而有节奏的“呼吸声”,我知道,时机到了。
我悄无声息地坐起身,像一头准备捕猎的夜行动物。我的目光,精准地锁定了那个背对着我、正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床铺。
林小满。
我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步一步,悄无声息地,朝着我的猎物走去。
我停在了她的床边。
她睡得很“沉”,黑色的短发散落在枕头上,露出一截白皙漂亮的后颈。因为是夏天的缘故,她只盖了一条薄薄的空调被,那常年运动而形成的、流畅优美的背部曲线,在被子下若隐若现。
空气中,还残留着她沐浴后那股清爽的、好闻的薄荷香气。
我伸出手,轻轻的爬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