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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彻指着我手中的文件，继续说道：“按照当地县志的记载。登仙途的仪式中，被刻意忽略的步骤是：执行仪式者必须先怀上魔胎之后，才能跳入血泉。”

　　我不由得一怔：“魔胎……是指怀孕吗？”

　　布彻点点头。

　　我：“书中记述。篯铿（彭祖）不是成功的举行了登仙途仪式吗？”

　　布彻再点头。

　　我奇道：“那岂不是说，篯铿（彭祖）登仙途之前已经怀孕了？篯铿（彭祖）是女的？”

　　布彻愣住了：“难不成篯铿还能是男人吗？”

　　我同样的一脸茫然：“不然呢？”

　　……不是，等一下哈。

　　我脑中关于彭祖的印象，全都来自于现实世界。所以，下意识的就将这个世界的彭祖认作男人了。

　　但这里可是《乱马》的世界。

　　《归泉仙途》中又没明确彭祖的性别。也说不准《乱马》世界中的彭祖，本来就是女人呢。

　　这下露怯了，我只好尴尬笑道：“我看书里篯铿（彭祖）又求仙又办产业的。就下意识认为她是男人了，啊哈哈哈……”

　　布彻松了一口气：“那就对了。篯铿就是怀孕魔胎之后，才跳入血泉登仙途成功的。”

　　我也跟着点头道：“对对对，篯铿是女人，怀孕魔胎也正常……呃……等等，你和我说这些的意思，不会是让我再次去跳血泉吧。”

　　布彻点点头，理所当然地说道：“对啊。你虽然登仙途失败了，但却造出了咒泉，算是成功了一半吧。要知道我们虽然掌握了正确的仪式方法，但相关实验却还是一直失败。你虽然只成功了一半，但这仅有的一半，却已经是难得的实验进展了。

　　 “眼下你就是那个唯一有希望完成实验的人。无论如何，还请你继续配合我们的下一步实验。”

　　说着，布彻犹豫了一下，继续补充道：“上次登岛，我们本就打算把你‘请’过来。只是没料到，阴差阳错的你竟然主动接触了我们。”

　　啧。还以为是我倒霉呢。原来我早就被人盯上了。

　　还记得《归泉仙途》中明确说过，仪式注重形式而不注重质量。而我参加了残缺的仪式之后就可以变身人鱼，算是成功了一半。现如今再补上关键的一环，没准就真的成神呢。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心脏开始砰砰直跳。

　　这次要玩真的了！

　　所以，我只要怀上魔胎……魔胎……呃……

　　等等，魔胎是几个意思啊？难不成还要让我怀孕吗？

　　布彻又拿出一份文件，说道：“有件事，天道小姐你可能不知道……”说着，他将文件递给我：“……其实你已经怀孕了。而且我们在你腹中的胎儿体内，检测到了五号化合物的痕迹。”

　　？

　　？？

　　？？？

　　怀孕？

　　我直接傻了眼，接过医疗报告也不知道看一眼。只是举着报告，傻子一样呆呆地看着对面的布彻老兄。

　　布彻完全不管已经傻眼的我，继续说道：“$#^@#$%$^&$&……”

　　由于太过于震惊，所以左耳进右耳出，我甚至只能看到布彻张嘴，却已经听不到布彻在说些什么了。

　　“……嘿，天道小姐，你还好吗？”

　　布彻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这才从震惊中稍微缓神：“那个……那个……怀孕的意思是……”

　　布彻还以为我听不懂英文，手脚并用的对我比划道：“怀孕的意思就是宝宝……大肚子……生产……”

　　我不是没听懂怀孕的英文，我只是不敢相信事实罢了。布彻这个比我高一个头的壮汉，挺着肚子装作孕妇，对我比比划划的。他这样子实在过于辣眼睛，于是我这才稍微恢复了思考的能力，强装镇定对布彻说道：“好吧好吧，我明白的，我怀孕了……然、然后呢？”

　　布彻改回严肃的表情，继续说道：“我们还没有查清楚县志中记载的‘魔胎’具体是什么。但登仙途的仪式判定并不严格，所以只要将‘魔胎’理解为‘异于常人’，就可以了。而这一点，正好和你怀上的宝宝对应上了。”

　　我：“你的意思是，我怀的是另一种‘魔胎’？”

　　布彻道：“你知道‘五号化合物’吗？”

　　摇头。

　　布彻解释道：“五号化合物，是一种激发人体潜在基因的药品。之前沃特公司所有的超级英雄，都是服用了五号化合物之后才觉醒的超能力。”说着，出于严谨布彻补充道：“当然，现在除了嗑药的超级英雄外，还多了一种泡咒泉的超级英雄。但这并不是我们讨论的重点。关键是五号化合物的副作用很大，有太多的人因为五号化合物失去了性命。所以……”

　　说着，布彻坚定地说道：“我们‘男孩们’的宗旨，严格来讲并不是消灭所有的超级英雄，而是要消灭所有的五号化合物。”

　　我：“OK，我已经知道了五号化合物的危害，所以呢？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布彻指着我手中的报告道：“我们在胎儿中发现了五号化合物的痕迹。所以，胎儿的父亲大概是某位超级英雄吧。”

　　那肯定是祖国人、火车头或者木星杰克其中之一了。

　　我不禁叹了口气：“我还不想养孩子呢。这里的法律允许打胎吗？”

　　布彻笑道：“反正你也不想要这个胎儿，就顺便用来做一下登仙途的实验嘛。你看，感染了五号化合物的胎儿，天生就拥有超级能力。某种意义上来讲，不就是异于常人的‘魔胎’吗？这是现成的实验素材啊。”

　　呃……

　　怎么说呢……

　　参加人体实验倒是无所谓。

　　但怀中的胎儿，无论怎样都是一条生命。我却擅自做主让它参加人体实验，是不是有点残忍啊……

　　不过我只纠结了一瞬间就释然了。

　　我又不能在穿越的世界里养孩子。所以即使不参加人体实验，我怀里的胎儿也活不下来。

　　所谓打胎，无论是药物流产还是人工流产，都是血淋林地将胎儿从母体上撕扯下来。和人体实验相比，也好不到哪里去。

　　流产的道德压力就让我来承担吧。

　　对不起，未来的宝宝，我这个妈妈还没有做好迎接你的准备。

　　另外（叹气）。下次再见的时候，希望我不是妈妈，而是爸爸吧。

　　……

　　长话短说。

　　所谓“再次登仙途”，就是要我以怀孕的状态，再跳一次血泉。

　　事后仔细想想的话，登仙途超级英雄五号化合物什么的，都是一堆烂事。我其实没必要跟着瞎掺和。

　　大概是孕傻的原因，当时我脑子没反应过来，也就稀里糊涂的同意了。

　　虽然也可以再次拒绝……但一来肚子里的孩子确实要处理。二来我也确实没有别的地方好去。

　　总不能回沃特公司去吧。我这还没出道呢，就被轮奸了两次。如果真的出道了，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而且最重要的，我确实对“登仙途”这件事起了兴趣。

　　成神诶，试试又不会怎样。即使出了岔子，大不了也只是一死嘛。

　　其他人或许会怕死。但我都死过好多次了，早就习惯了。

　　#简直就是天生的实验圣体#

　　于是我便留在了‘男孩们’的基地中，等待着实验的到来。

　　按照布彻的说法，登仙途的胎儿，大概需要15周才行。

　　所以我又养了三个月的胎。

　　15周的胎儿只有一个橘子那么大。所以我显怀并不明显。

　　但我却能明显感觉到橘子大小的胎儿引起的胎动。

　　含有五号化合物的胎儿果然不是人，说它是魔胎真的一点都没说错。

　　这下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了。还是尽早将魔胎处理掉吧。

　　于是，我又来到了美国中部的某个山洞内部。

　　“嘶——”

　　我躺在妇科椅上面，双腿分开露出小穴。随后就有一个冰冰凉的金属鸭嘴钳插入了小穴，冰得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我身下忙碌的医生，将插在小穴中的鸭嘴钳撑开，使视线直通到我的小穴尽头。之后医生又拿过一根管子。将管子插入张开的鸭嘴钳内部，顺着子宫颈，进入到我的子宫当中。

　　管子内除了操作用的器械外，还有一根针头。针头中的药剂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五号化合物”。

　　按照布彻的说法，我肚子里的胎儿“魔化”程度不够，所以要补充更多的五号化合物。

　　这一针，就是要直接注射到胎儿内部。

　　针剂注射完毕，医生扶着我走下了妇科椅。

　　这时布彻过来，问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我下意识摸向小肚子。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布彻严肃道：“注射过大剂量的五号化合物，胎儿坚持不了多少时间。趁着胎儿还有生命迹象，天道小姐就抓紧时间下水吧。”

　　既然是预定好的实验步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便依言站到了“男孩们”这边的血泉旁。

　　顺便说一句，因为接触冷水我会变成人鱼。所以这次的血泉内的水，是特意加热过的热水。

　　只不过吧……血泉可是动物尸体养出来的污水泉，这发酵的污水再进行加热……

　　噫～更脏了。

　　好在不知是习惯了还是怎的，我跳过一次血泉之后，对于发酵臭味的耐受度高了许多。所以即使面对加热过的血污泉水，感觉上也比上次轻松不少。

　　于是我并没有再说什么，就直接跳了下去。

　　无论我陆一还是天道茜，在人类形态时都不会游泳。

　　下了水之后，没扑腾两下我就开始呛水。然后就因为溺水缺氧而昏死了过去。

　　---------------------------------------（待续）

　　九卷：乱马1/2（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