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都的顶层套房里，又度过了几天荒唐而又甜蜜的日子后，一个小小的、却又无比现实的问题，终于摆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这天早上，为了抢占卫生间里光线最好的位置化妆，林婉儿和萧若雪差点打起来。紧接着，苏清影又抱怨自己的几件高定礼服，被唐悠悠的演出服给挤得皱巴巴的。

　　“唉，”林婉儿看着乱作一团的衣帽间，和外面排着队等洗漱的姐妹们，发出了灵魂拷问，“我们现在才七个人，就已经这么挤了。等以后几十个姐妹都回来了，这地方哪住得下呀？”

　　这个问题，让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是啊，这套房再大，也终究只是套房。

　　就在女孩们都陷入了对“未来居住空间”的深深忧虑时，一直在一旁看好戏的赵天穹，神秘地笑了笑。

　　“谁说，我们以后要住在这里？”

　　他没有过多解释，只是打了个响指，对早已等候在外的助理说道：“安排直升机，我们回家。”

　　“回家？”女孩们都愣住了。

　　半小时后，在酒店顶楼的私人停机坪上，一架黑色的阿古斯塔AW139直升机，早已在螺旋桨的轰鸣声中等候。

　　赵天穹带着五个还处于困惑中的女孩，坐进了奢华的机舱。

　　直升机缓缓升空，飞离了繁华喧嚣的市中心，向着魔都郊区一片被地图上标记为“私人领地，禁止入内”的、被原始森林和巨大湖泊环绕的区域飞去。

　　从空中俯瞰，一座占地数百亩、烟雨朦胧、如同人间仙境般的古典中式园林，如同一幅绝美的画卷，缓缓地，在她们眼前展开。

　　飞檐翘角，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曲径通幽……那份独属于东方的、极致的古典美学，让看惯了钢筋水泥的女孩们，瞬间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天……天啊……”林婉儿趴在窗边，小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这……这是什么地方？是新的影视城吗？”

　　直升机平稳地降落在园林中心的一片巨大草坪上。

　　赵天穹率先走下飞机，然后，像一个迎接自己女王归来的帝王，向她们伸出了手。

　　他牵着她们，开始巡视这座专属于她们的宫殿。

　　“这里，是我在回国之前，就已经让人开始建造的。耗时五年，请来了全国最好的古建筑大师和园林设计师，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为你们量身打造的。”

　　他的声音，充满了温柔与骄傲。

　　“这里，叫做‘镜月园’。”

　　他带着她们，走过九曲回廊，穿过月亮门，来到了园林深处，一片由数座风格各异、却又和谐统一的独立阁楼组成的区域。

　　他指着其中一座被茂林修竹环绕、门前还有一汪清泉的阁楼，对苏清影说：“这里叫‘听雪阁’。我知道你喜欢安静，这里是整个园林里，最清幽的地方。”

　　他又指着一座旁边就是专业级赛车道和私人马场的院落，对萧若雪笑着说：“这里叫‘逐风院’。以后，你想怎么玩，都可以，再也不用去那些危险的地下赛场了。”

　　紧接着，是种满了奇花异草、如同仙境花园的“甜心阁”，那是为林婉儿准备的。

　　是自带了巨大书房和茶室、充满了书卷气的“问心斋”，那是为刘晓楠准备的。

　　是拥有全世界最顶级录音棚和私人舞台的“天籁坞”，那是为唐悠悠准备的。

　　甚至，连刚“回归”的夏家姐妹，他也为她们准备了一座由两栋小楼通过一座精致的空中回廊连接起来的、名为“双子居”的独特院落。

　　每一个阁楼，都拥有独立的庭院、卧室、书房、衣帽间和浴室，既保证了绝对的私密，又通过精巧的回廊与公共区域相连。

　　看着眼前这一切，看着这个男人为她们每一个人，都考虑得如此周到、如此细致，女孩们早已感动得泪眼朦胧。

　　最后，赵天穹将她们带到了整个园林最高处的一座观星台上。他张开双臂，将她们五个，都紧紧地拥入怀中。

　　他看着她们那一张张写满了幸福与感动的脸，用最温柔、也最深情的声音，说出了那句迟到了十年的、最终的告白：

　　“我当年离开时，没能给你们一个家。”

　　“现在，我回来了。”

　　“欢迎回家，我的女孩们。”

　　所有的不安，所有的嫉妒，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

　　她们哭着，笑着，像一群终于找到了归巢的鸟儿，扑进了这个为她们打造了全世界最好家园的男人的怀里，献上了自己最滚烫、也最虔诚的吻。

　　间章一：早餐的修罗场

　　搬入“镜月园”的第一天，女孩们是在前所未有的、极致的舒适与安宁中醒来的。

　　清晨的阳光，透过古典的雕花木窗，洒在真丝的床单上。窗外，是鸟语花香，是晨雾缭绕的湖面，和风中摇曳的翠竹。这里没有都市的喧嚣，只有大自然的静谧与家的温馨。

　　赵天穹是第一个来到园林正中那间，拥有360度全景落地窗的“问茶厅”的。这里，是他们未来共同享用早餐的地方。

　　他悠闲地坐在那张由整块金丝楠木打造的、足以坐下三十人的巨大餐桌的主位上，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欣赏着窗外的美景，享受着这暴风雨前（或许是之后）的宁静。

　　很快，女孩们便睡眼惺忪地，陆陆续续从各自的专属阁楼，通过回廊走了过来。

　　“阿穹，早安~”林婉儿第一个扑了上来，送上一个带着牛奶香气的吻。

　　“早。”萧若雪也酷酷地打了个招呼，顺便在他脸上捏了一下。

　　苏清影、刘晓楠、唐悠悠也各自与他交换了一个甜蜜的早安吻。

　　气氛一度非常和谐。

　　然而，当所有人都到齐，准备正式开始享用早餐时，问题，来了。

　　那张巨大的餐桌上，最尊贵的，无疑是紧挨着赵天穹主位的、左右两个位置。

　　“这个位置是我的！”林婉儿眼疾手快，像一只小燕子，一下子就蹿到了赵天穹的右手边，拉开了椅子，就要坐下。

　　“凭什么？！”萧若雪立刻就不干了，她一把按住林婉儿的肩膀，“我昨天帮你把行李都搬到‘闻香榭’去了，累得半死，今天必须坐阿穹旁边，让他给我夹菜！”

　　“哎呀，你们两个小丫头争什么呀，”刘晓楠则端着“大姐头”的架子，慢悠悠地走向赵天穹的左手边，“我是姐姐，又是新回来的功臣，论资排辈，这个位置当然……”

　　她的话还没说完，苏清影已经悄无声息地，在她之前，坐到了那个位置上。

　　“按照古代礼仪，左为尊。”苏清影端起一杯牛奶，语气平淡，却充满了胜利者的从容。

　　“苏清影你！”刘晓楠气结。

　　于是，一场围绕着“谁有资格坐在男主身边”的、“后宫第一次晨会”，瞬间就演变成了一场充满了欢声笑语的“修罗场”。

　　林婉儿和萧若雪，为了抢一个椅子，已经从“文斗”升级到了“武斗”。两人互相挠着对方的痒痒肉，笑作一团，谁也不肯相让。

　　“林婉儿你个小矮子！快松手！”

　　“萧若雪你个暴力狂！你才松手！”

　　而刘晓楠，则和苏清影，展开了一场“眼神的厮杀”，空气中仿佛都有电光在闪烁。

　　只有新来的唐悠悠，看着眼前这既幼稚又欢乐的一幕，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呆呆地站在一旁。

　　赵天穹看着眼前这群为了争夺自己身边位置而“大打出手”的美人，只觉得好笑。他没有去评判谁对谁错，而是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站了起来。

　　他这个动作，瞬间让所有女孩都安静了下来，齐刷刷地看向他。

　　只见他没有回到主位，而是走到了长桌的正中间，拉开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然后，他对着还在对峙的林婉儿和萧若雪，拍了拍自己左右两边的大腿。

　　“好了，都别争了。”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让所有女孩都脸红心跳的、坏坏的笑容。

　　“谁也别坐旁边了。”

　　“都坐我身上来。”

　　女孩们先是一愣，随即都明白了过来。

　　林婉儿和萧若雪对视一眼，前一秒还剑拔弩张的敌人，下一秒就成了共同分享“战利品”的盟友。她们笑着，一左一右地，坐进了赵天穹的怀里，像两只最受宠的波斯猫。

　　苏清影和刘晓楠看着她们那副得意的模样，也只能无奈地，选择坐在了她们旁边的位置。

　　一场激烈的“修罗场”，就这么被赵天穹用一种最霸道、也最宠溺的方式，给轻松化解了。

　　最终，这场早餐，是在一种无比欢乐、也无比混乱的氛围中进行的。

　　赵天穹的怀里，坐着两个不安分的小妖精，一会儿要他喂这个，一会儿要他喂那个。而旁边的三个，也时不时地要求“远程投喂”。

　　看着眼前这幅充满了打闹和欢笑的、堪称“荒唐”的画面，赵天穹的心中，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名为“家”的温暖。

　　间章二：镜月园的卡丁车大赛

　　搬入“镜月园”的第一个星期，女孩们几乎每天都在兴奋与探索中度过。

　　这座大得超乎想象的私人园林，就像一个取之不尽的宝藏盒，每天都能给她们带来新的惊喜。今天发现一个恒温的地下温泉，明天又找到一个藏在竹林深处的露天电影院。

　　而今天，她们的目的地，是位于园林西侧，那个按照1:1比例，复刻了F1摩纳哥赛道的、小型私人卡丁车乐园。

　　“呜呼——！都给我让开！本女车神来啦！”

　　萧若雪戴着粉色的头盔，第一个跳上了那辆外形最酷的红色卡丁车。她熟练地发动引擎，踩下油门，在赛道上漂移了一圈，引来了林婉儿和夏诗韵阵阵崇拜的欢呼。

　　很快，所有人都挑选好了自己的“座驾”。一场史无前例的、关系到“今晚谁能第一个陪阿穹睡觉”的“镜月园第一届卡丁车女王杯”大赛，正式拉开了帷幕！

　　随着赵天穹一声令下，八辆卡丁车如同离弦之箭般，猛地弹射出去！

　　比赛一开始，就展现出了极其悬殊的差距。

　　第一梯队，是“职业选手”萧若雪。 她不愧是玩车的老手，走线、过弯、加速，都展现出了专业级的水准，一骑绝尘，遥遥领先。

　　第二梯队，是“天赋异禀”的赵天穹和“意外黑马”苏清影。 赵天穹的强大，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而苏清影，则让所有人大跌眼镜。她那张冰山般的脸上，此刻写满了专注，驾驶风格和她本人一样，冷静、精准，每一次过弯都恰到好处，紧紧地跟在赵天穹身后。

　　第三梯队，是“稳健驾驶”的刘晓楠、唐悠悠和夏家姐妹。 她们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老老实实地开着自己的车，享受着风驰电掣的感觉，时不时地还互相别一下车，发出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而最后的……第四梯队，则只属于一个人——“马路杀手”林婉儿。

　　“啊啊啊！怎么又撞墙了！”

　　“哎呀！刹车在哪里？！”

　　“前面的快让开！本小姐刹不住啦！”

　　林婉儿开着她那辆可怜的、被撞得七扭八歪的蓝色卡丁车，在赛道上横冲直撞，以一种“我不知道我要去哪里，但你们都得给我让路”的霸道姿态，成为了全场最大的变数和笑料来源。

　　比赛进入了白热化的最终圈。

　　萧若雪依旧保持着微弱的领先优势，赵天穹和苏清影则在身后紧追不舍，三人形成了一个领先集团。

　　就在萧若雪即将冲过终点线，夺取“女王”桂冠的瞬间，一道蓝色的身影，忽然以一种谁也无法预料的角度，从旁边的草坪里，尖叫着冲了出来！

　　“都让开——！”

　　林婉儿，这个落后了足足三圈的女人，因为一个错误的弯道，竟直接抄了近道，奇迹般地，第一个，以一种车头全毁的姿态，“冲”过了终点线！

　　全场，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随即，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充满了欢乐与无奈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

　　“婉儿！你这个笨蛋！你犯规啦！”

　　“笑死我了，还有这种赢法？”

　　最终，这场闹剧般的比赛，以“犯规选手”林婉儿被众人联合起来，扔进赛道旁的游泳池里而告终。

　　傍晚，夕阳西下。

　　八个人浑身湿淋淋地，躺在泳池边的沙滩椅上，看着天边绚烂的晚霞，脸上都挂着发自内心的、幸福的笑容。

　　这里没有外界的纷扰，没有过去的恩怨。

　　只有家，和家人。

　　间章三：镜月园的萤火之夜

　　搬入“镜月园”的日子，如同生活在梦境之中。

　　每个女孩，都在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阁楼里，找到了最舒适的生活方式。林婉儿在她的“闻香榭”里，种满了奇花异草；苏清影则整日待在“听雪阁”，看书品茗；萧若雪在“逐风院”里，不是赛车就是骑马，玩得不亦乐乎；刘晓楠在“问心斋”里，研究着茶道与古籍；唐悠悠则在“天籁坞”里，谱写着只为一人而唱的动人旋律；而夏家姐妹，则将“双子居”的厨房，变成了她们研发新品的梦幻工坊。

　　她们有各自独立的空间，又通过回廊与每日的共同进餐、玩乐，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这一晚，用完晚餐后，赵天穹拍了拍手，将七个正聚在客厅里看电影的女孩，都叫了起来。

　　“走，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个惊喜。”他神秘地笑道。

　　他带着七个满心好奇的女孩，来到了园林中心那片毗邻湖泊的、巨大的草坪上。今晚的夜色很好，没有风，一轮皎洁的明月，倒映在平静的湖面上，宛如一面巨大的银镜。

　　“什么惊喜呀？”林婉儿迫不及待地问道。

　　赵天穹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然后轻轻按了一下上面的某个按钮。

　　“啪嗒。”

　　一声轻响，瞬间，整个占地数百亩的镜月园，所有精心布置的、典雅的路灯、水景灯、轮廓灯，在同一时间，全部熄灭了。

　　世界，瞬间陷入了一片极致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呀——！”

　　女孩们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黑暗吓了一跳，发出一阵惊呼，本能地向着赵天穹的方向聚拢过去。

　　“阿穹！怎么回事？停电了吗？”

　　“好黑啊！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就在她们最惊慌的时候，赵天穹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在她们耳边响起。

　　“别怕，看。”

　　顺着他的指引，女孩们看到，在她们脚边的草丛里，一个温暖的、柔和的黄色光点，缓缓地亮了起来。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草地上，树干上，旁边的柳树枝条上，假山石的缝隙间……成百上千个光点，如同沉睡的星辰，被同时唤醒，将这片黑暗的草坪，点缀得如同梦幻的银河。

　　然后，那些光点，缓缓地、轻盈地，从各处飞了起来。

　　那不是真正的萤火虫，而是无数个被设计成萤火虫形态的、超小型的静音无人机。

　　它们汇成一股光的洪流，在草坪上空，缓缓地盘旋、飞舞，将整个世界，都照得一片朦胧而又梦幻。

　　女孩们早已被眼前这如同童话般的美景，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一些“萤火虫”，调皮地脱离了大部队，缓缓地向她们飞来。

　　一只“萤火虫”轻轻地，落在了林婉儿伸出的指尖上，翅膀还在微微地扇动。

　　几只“萤火虫”围绕着萧若雪的头顶，调皮地打着转。

　　苏清影摊开手掌，竟有十几只“萤火虫”，乖巧地，落在了她的掌心，汇成一捧温暖的光。

　　“哇！好美啊！”

　　“天啊！它们还会动！”

　　女孩们发出了开心的、充满了惊喜的叫声，她们伸出手，去追逐、去触碰那些飞舞的光点，像一群无忧无虑的、坠入了魔法森林的精灵。

　　就在这时，赵天穹又按了一下腕表。

　　所有的“萤火虫”，仿佛听到了指令，瞬间拔地而起，飞向了那片更为深邃的、湖泊上空的夜幕。

　　它们在高空中，重新集结、排列，开始上演一场只属于她们八个人的、独一无二的光影动画。

　　首先，无数的光点，汇成了一颗巨大的、闪烁的爱心。

　　紧接着，爱心缓缓变化，变成了一个小男孩的简笔画形象。

　　然后，七个风格各异的小女孩，也出现在他身边，开心地，拉住了他的手。

　　画面一转，小男孩长大了，变成了如今的赵天穹的模样。他缓缓地，单膝跪地。

　　他手中的光点，则汇成了一枚巨大无比的、闪烁着璀璨光芒的钻石戒指。

　　最后，所有的“萤火虫”，在空中，组成了几个巨大而又温暖的汉字——

　　【我的新娘们，欢迎回家】

　　看着夜空中那最盛大、也最真诚的告白，女孩们的眼眶，再也控制不住地，湿润了。

　　这不是廉价的浪漫，而是这个男人，用他那无与伦比的实力和一颗真心，为她们编织的、一个独一无二的梦。

　　她们哭着，笑着，转过身，扑进了那个早已张开双臂、等待着她们的、温暖的怀抱之中。

　　间章四：镜月园记事

　　自从搬入“镜月园”后，女孩们才真正理解了，什么叫做“神仙般的日子”。

　　在这里，时间仿佛都慢了下来。没有了外界的纷扰，没有了学业和事业的压力，她们的生活，只剩下了彼此，和那个将她们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的男人。

　　清晨，赵天穹总是在一阵柔软的馨香中醒来。

　　那张由意大利名匠纯手工打造的、足以容纳十几个人的巨大卧床上，七具如同维纳斯般完美的娇躯，以各种慵懒的姿态，横七竖八地，将他缠绕、包围。

　　他总会耐心地，在每一个女孩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早安吻，然后才悄悄起身。

　　等他晨练结束，女孩们也大多都已醒来。巨大的盥洗室里，再也不会出现抢位置的窘况，她们叽叽喳喳地，分享着彼此的护肤品和化妆心得，像一个真正的、亲密无间的姐妹团。

　　早餐，总是在能三百六十度欣赏园林湖景的、阳光明媚的“晨曦厅”里进行。世界顶级名厨，会根据她们每个人的口味和营养需求，准备好中西合壁、无比丰盛的餐点。

　　“阿穹，我要吃那个虾饺，你帮我夹~”林婉儿依旧是那个最会撒娇的小懒猫。

　　“哼，自己没长手吗？”萧若雪嘴上虽然吐槽，但还是把自己盘子里的和牛，夹了一半给身旁的苏清影。

　　看着她们之间那充满了“表面姐妹情”的互动，赵天穹的脸上，总是挂着宠溺的笑容。

　　午后的时光，则是属于她们各自的“定制”天堂。

　　赵天穹最喜欢的，就是去巡视他的“领地”。

　　他会先去“天籁坞”，唐悠悠大概率正抱着吉他，在顶级的录音棚里，寻找着新的创作灵感。她新写的歌，不再有过去的忧郁和伤感，而是充满了阳光与希望。每当她为他弹唱起这些甜蜜的旋律时，总会得到一个最深情的吻作为奖励。

　　紧接着，他会被一股甜美的香气，吸引到“双子居”。夏家姐妹，总是在她们那堪比米其林后厨的厨房里，研究着新的甜品。姐姐诗涵负责精准的配比，妹妹诗韵则负责天马行空的创意。而赵天穹，永远是她们最新作品的、第一位也是唯一的品尝者。

　　“哥哥，张嘴，啊——”夏诗韵总会用这种方式，将一勺充满了爱意的甜点，喂到他的嘴里。

　　下午三点，是“逐风院”最热闹的时候。萧若雪会换上专业的赛车服，在那条专属于她的F3级别赛道上，尽情地驰骋。她总会缠着赵天穹跟她比一场，而赵天穹，也总会在最后半圈，恰到好处地，放水输给她，换来她一个胜利者般的、火热的拥抱。

　　而园林里最安静的角落，则永远是苏清影的“听雪阁”。

　　赵天穹走进去的时候，常常会看到这样一幅宁静的画面：苏清影正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练习着书法；刘晓楠则坐在一旁，品着香茗，读着古籍；而林婉儿，正笨手笨脚地，试图将她“闻香榭”里采来的鲜花，插进一个漂亮的花瓶里。

　　这里没有喧嚣，只有岁月静好。他会坐下来，陪她们喝杯茶，享受着这份难得的、能让心灵都沉淀下来的安宁。

　　当夜幕降临，则是属于所有人的狂欢时间。

　　他们会一起，在那个连接着室内与室外的巨大恒温泳池里嬉戏打闹。林婉儿和夏诗韵，永远是水花大战的发起者，而苏清影和夏诗涵，则会像两条优雅的美人鱼，静静地享受着水的抚摸。

　　晚饭后，私人IMAX影院，是她们最喜欢的去处。

　　为了今晚看什么电影，她们能从爱情片、动作片、文艺片，一直吵到恐怖片。而最终的决定权，总会落在赵天穹的手里。

　　他会笑着，将七个女孩，都搂进那张巨大无比的、可以随意变形的沙发床上，用一条同样巨大的羊绒毛毯，将她们全部盖住。

　　“好了，别吵了。”

　　“今晚，我们看《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

　　在女孩们娇嗔的抗议和甜蜜的笑声中，电影开始了。

　　灯光暗下，她们像一个真正的大家庭，依偎在一起，分享着同一桶爆米花，分享着彼此的体温和心跳。

　　赵天穹看着身边那一张张幸福而又满足的睡颜，心中一片柔软。

　　这，就是他想要的家。

　　这，就是他征服世界后，最温暖的归宿。

　　间章五：泥土的味道

　　夜，深沉如墨。

　　月光如水银般，静静地倾洒在镜月园的每一个角落，给这座占地广阔、设计精巧的庄园，镀上了一层梦幻般的银辉。

　　赵天穹独自一人，漫步在蜿蜒的青石小径上。他没有带任何随从，只是穿着一身宽松的丝质睡袍，如同一个巡视自己领地的君王。空气中弥漫着晚香玉和茉莉的甜香，混杂着被露水打湿的青草气息，沁人心脾。

　　这里是他亲手为他的女人们打造的“爱巢”，是他庞大帝国中最柔软、最私密的核心。每一寸土地，每一棵花草，都经过精心的挑选和布置，完美无瑕，宛如人间仙境。

　　他走到一处盛开着稀有蓝色妖姬的花圃前，停下了脚步。

　　他缓缓弯下腰，伸出那双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从花圃中捻起了一把泥土。

　　这泥土，经过顶级园艺师的反复调配，肥沃、松软，不含一丝杂质。凑在鼻尖轻嗅，能闻到一股混合着青草、花香与雨后清新气息的、属于生命的芬芳。

　　然而，当这股味道钻入鼻腔的瞬间，赵天穹的眼神却恍惚了一下。

　　这干净的味道，像一把钥匙，强行打开了他记忆深处一道被尘封、被血痂糊住的大门。瞬间，眼前的良辰美景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寒风和无尽的泥泞。

　　……

　　俄罗斯，西伯利亚。大约八年前。

　　无边无际的针叶林，在铅灰色的天空下，像一片沉默的、黑色的海洋。空气中，充满了冰冷潮湿的味道，以及一种永远也散不去的、属于腐败和死亡的气息。

　　一个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正跪在一片翻开的、泥泞的冻土之中。

　　他就是赵天穹，一个还未成年的赵天穹。

　　他身上那件早已看不出原色的迷彩作战服，破烂不堪，上面布满了干涸的血迹和泥浆。他正用一双早已血肉模糊、指甲翻卷的双手，机械地、麻木地，挖掘着一个简陋的坟墓。

　　这里没有铲子，他只能用手。坚硬的冻土，像锋利的刀片，将他手上的伤口一次又一次地撕裂，再混合着冰冷的泥浆，钻心刺骨地疼。

　　但他感觉不到。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悲伤，没有愤怒，甚至没有痛苦。只有一片死寂的麻木，像西伯利亚这片永不解冻的土地。

　　他要埋葬的，是他第一位格斗与生存教官，伊万。一个满脸络腮胡、爱喝烈酒、笑起来像头熊一样的俄罗斯男人。这个男人，教会了他如何用匕首悄无声息地割断敌人的喉咙，也教会了他如何在零下四十度的雪地里，靠吃雪和地衣活下去。这个男人，会在训练结束后，偷偷塞给他一块黑巧克力，然后用粗糙的大手，揉乱他的头发，用蹩脚的中文，叫他“小崽子”。

　　这个待他如亲子般的男人，在昨天的“背叛演习”中，为了掩护他逃离“追捕”，被一颗子弹精准地击中了后心。

　　被“清理”掉了。

　　赵天穹挖着土，鼻腔里充斥着的泥土味，根本不是什么生命的芬芳。那是一种混杂着硝烟的硫磺味、枪械的铁锈味、以及……身边那具已经开始僵硬的尸体上散发出的、淡淡的血肉腐败的腥臭。

　　这种味道，令人作呕，却又无比真实。

　　这时，一个苍老而又威严的声音，如同上帝的宣判，从不远处的阴影中传来。是他的爷爷，赵无极。

　　“阿穹，记住。”

　　赵无极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冰冷得如同这片冻土。

　　“在我们的世界里，死人，只是最好的肥料。”

　　“他们唯一的价值，就是滋养你脚下的土地，让你站得更高，看得更远。埋葬他，同时，也埋葬掉你心中那份无用的、多余的‘情感’。那东西，只会成为你的弱点。”

　　少年赵天穹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然后，他继续挖掘，动作比之前更加用力，更加麻木。

　　他将伊万的尸体，轻轻地放入了那个不大的土坑里，然后开始一捧一捧地，将那混杂着血与硝烟的泥土，覆盖在他那张已经失去生气的脸上。

　　他埋葬的，不仅仅是一个教官。

　　更是那个十六岁的、心中还存有一丝温情的自己。

　　……

　　现实的暖风，吹散了回忆的冰寒。

　　赵天穹松开手，掌心中那份干净、芬芳的泥土，顺着他修长而干净的指缝，缓缓滑落，重新回归大地。

　　他低头，看着自己这双手。

　　这双手，早已没有了当年的伤痕和血污。它们变得干净、修长、有力，骨节分明，宛如艺术品。如今，它们不再用来挖坟和杀人，只用来签署价值千亿的文件，用来弹奏最华丽的乐章，用来……拥抱和征服他那些美丽的女人们。

　　他已经站得很高了，高到了足以俯瞰众生。脚下的土地，也确实被无数的“肥料”滋养得无比坚实。

　　可是，当他看着这双手时，眼神中，却闪过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深刻到骨子里的悲哀。

　　他赢得了整个世界，却好像……把什么东西，永远地留在了西伯利亚那片冰冷的、散发着腐臭味的泥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