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穹看着身下这具因极致的体验而彻底宕机、陷入无意识状态的娇躯,心中那股因嫉妒而燃起的滔天怒火,终于缓缓平息。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满足、占有,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他太粗暴了。
他俯下身,将许凌薇那沾满了泥土与草屑的、柔软的身体,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他亲吻着她那冰冷的、还挂着泪痕的脸颊,用早已准备好的温热毛巾,细致地,将她身上的污渍一点点擦拭干净。
帐篷内的声音,从之前狂风暴雨般的撞击与哭喊,转变成了温柔的水声和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这短暂的平静,对于帐篷外的陈皓而言,却是一种更深的煎熬。他如同一个即将被凌迟的囚犯,在行刑的间隙,恐惧与想象力会化作更锋利的刀,一寸寸地切割着他的神经。他能想象出那个男人正在为占有后的凌薇做着怎样亲昵的清理,那种温柔,比之前的暴行更让他嫉妒到发狂。
赵天穹躺在许凌薇的身边,将她拥入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那还在微微颤抖的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许凌薇那长长的睫毛,终于颤动了一下。她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困惑,以及一丝深入骨髓的悲伤。
她看着眼前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英俊的脸,声音沙哑地,问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
“天穹……为什么?”
赵天穹没有说话,只是从旁边拿起自己的手机,解锁,调出了那张让他怒火中烧的照片,递到了她的眼前。
许凌薇看着照片上,陈皓那亲昵得过分的姿态,以及自己那礼貌的微笑,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不……不是这样的……”她急切地想要解释,“这个人是我的同事陈皓,这张照片是……”
“嘘……”赵天穹伸出食指,轻轻地按在她的嘴唇上,“我相信你。刚才……你喊的是我的名字。”
他的话,本是想终结这个话题。然而,听在刚刚才遭受过他那般粗暴对待的许凌薇耳中,却变了味道。她觉得,这是他在敷衍!他那番暴行,就是最好的证明!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委屈与倔强,猛地涌上了她的心头。
证明!她要用最直接、最彻底的方式,向这个又霸道、又爱吃醋的混蛋,证明自己的清白!
“既然你不信,那就再来!”
这声突如其来的、充满了倔强与疯狂的娇喝,让帐外的陈皓,那刚刚才因平静而稍稍麻木的心,再一次被狠狠地揪紧!
他听到帐篷里传来一阵窸窣声,紧接着,是许凌薇那带着颤音,却无比坚决的声音:
“我要做到你信为止!”
陈皓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做到信为止?做什么?凌薇……她……她难道要主动……?不!不可能!
然而,下一秒帐篷里传出的对话,彻底粉碎了他所有自欺欺人的幻想。
“别脱。”那是赵天穹带着一丝兴奋的、充满恶趣味的声音,“就穿着这个吧。”
紧接着,帐篷内传来了许凌薇一声短促而羞愤的闷哼,随即,是一种陈皓再熟悉不过的,床铺因承载了新的重量而发出的、有节奏的“吱呀”声。
那不再是之前那种单方面的、沉闷的撞击声。
而是一种充满了主动性与力量感的、更快速、更激烈的——上下起伏的声音!
“坏人!”许凌薇一边感受着身体被填满的充实感,一边主动地、用一种青涩而又充满了力量感的方式,上下套弄着。“让你不信我……让你冤枉我……”
她越说越气,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
“啪!”
一声清脆的、皮革抽打在肉体上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让陈皓浑身一哆嗦!那是……凌薇的警用皮带!
“我要惩罚你!”许凌薇带着一丝哭腔,用一种宣泄般的语气大声说道,“让你对我这么坏!一来就用这种野蛮的手段!我真的和他没有关系!”
她一边上下起伏,一边用皮带,象征性地、一下一下地,抽打着这个冤枉了她的“坏人”。
而赵天穹,则躺在床上,享受着这前所未有的刺激。看着身上这个,穿着半截警服,一手扶着自己的“罪证”,一手拿着皮带“惩罚”着自己的绝色警花,只觉得体内的血液正在疯狂燃烧。
帐外的陈皓,被迫听着这一切——听着他心爱的女神,是如何主动地骑在另一个男人身上,如何用他最熟悉的、象征着正义与荣耀的警用皮带,进行着一场他连做梦都不敢想象的、香艳至极的“惩罚”。
他听着她的娇喘与娇喝,听着皮带抽打的声音,听着床铺越来越剧烈的呻吟……
他的世界,已经不是地狱了。
地狱,都没有这般残忍。
他的精神,在这一刻,被彻底碾碎,化作了尘埃。他双目无神地望着前方那顶不断传出靡靡之音的帐篷,嘴角,流下了一丝混合着口水和血水的、透明的涎液。
他已经,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