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飕——”
深红的川崎摩托在柏油路上冲出一道红色的轨迹线。
引擎咆哮声划破夜空。
苏晴紧握车把，身体前压，紧贴油箱。
黄毛双臂环抱她的腰，脸贴着她后背，嗅着她发间的淡香。
后视镜里，八辆黑色摩托如狼群般紧追不舍。
“妈的，这群狗东西！”
“一个月几百块你玩你妈逼的命啊？”
苏晴痛骂一声。
就在这时。
前方路口，十几道刺眼车灯突然亮起。
“卧槽苏姐！前面也有人！”
瞅着前方，黄毛的声音陡然变调。
然而，苏晴的红唇却是微微一勾。
“傻逼，那是自己人。”
果然，不一会，熟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苏姐！这边！”
瘦猴从一辆黑色奔驰中跳出来，手中端着冲锋枪。
紧接着，陈北的怒吼响彻夜空：
“妈的，敢动我陈北的女人！”
“找死！”
“哒哒哒——！”
瘦猴的枪声最先响起。
追在最前面的两辆摩托应声翻倒。
陈北紧随其后开火。
又一个骑手惨叫着滚落路面。
血花在柏油路上绽放。
“老三老五！堵住后路！”
“老四老六！给我狠狠干！”
陈北的命令如连珠炮般响起。
四面八方的枪声相互交织。
黑衣杀手们瞬间陷入绝境。
苏晴趁机调转车头，轮胎在地面摩擦出牙酸的嗞叫。
“砰砰砰——！”
她单手开枪，枪法精准，又有两个追兵倒在血泊中。
“哈哈哈！晴儿，干得漂亮！”
陈北大笑着跳下车。
剩下的几个黑衣人见势不妙，想要逃跑。
但哪里还跑得掉？
“一个都别想走！”
老三的怒吼声从后方传来。
老五那山一样的身躯开着越野车堵住了退路。
老四戴着眼镜，上半身穿过车顶，手中的狙击枪锁定了一个黑衣人的脑袋。
“嘭——”
……
十分钟后。
战斗结束。
八具尸体横躺街头，鲜血染红了半条街。
夜风中弥漫着硝烟和血腥味。
“晴儿，你没事吧？”
陈北大步走向苏晴，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没事，就是有点累。”
苏晴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声音略显疲惫。
瘦猴赶紧跑过来。
“苏姐，刚才吓死我了！”
“幸好咱北哥来得及时！”
黄毛从摩托上跳下来，双腿还在发抖，鸡巴早就软了。
刚才的那场战斗，太疯狂了。
陈北一行人的战斗力，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北哥！”
老三走过来，脸上带着兴奋。
“可惜全死了，没留下活口！”
“清理现场，不要留痕迹。”
陈北下令。
“是！”
众人立即行动起来。
看着这一切，黄毛心中五味杂陈。
这就是江城地下世界的真相吗？
残酷，血腥。
“回家。”
陈北搂着苏晴，走向那辆黑色奔驰。
……
次日早。
天还黑着。
别墅客厅，灯火通明。
老三、老四、老五、老六分别坐在围成半圆的沙发上。
陈北坐在沙发的正中主位。
苏晴刚洗完澡，湿发披肩，身上只套了件宽松的白色睡袍。
她侧身蜷进陈北怀里，睡袍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瘦猴端着茶水进进出出。
黄毛站在客厅角落，大气不敢出。
他不明白，陈北大哥为什么能允许自己来这么重要的场合？
“陈北哥，还等咩啊？”
一个西装革履的女性身影从沙发上站起，腔调偏港普。
她扶了扶眼镜框。
“二哥死了这么久，八苦也回来了，陈北哥，我们还要等咩？”
“四妹，你怎么想的。”
陈北左手搂着苏晴的腰，右手从睡袍下摆伸进去，隔着薄薄的内裤捏着她饱满的臀肉。
“说说你的打算。”
“陈北哥。”
四妹走到茶几前，双手撑在桌面上，上身微微前倾，白衬衫里的饱满瞬间紧绷。
“中区出了那么大的口子，若是没有内应，谁开的了？”
“四姐！”
管中区的老六突然从沙发上跃起，声泪俱下。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内斗！”
“二哥跟我最要好了，你现在要怀疑是我害了他么？”
“哦？”
老四欲要压身向前，却被陈北伸出的腿拦住了。
“我叫你们来，本想就老二的事，商讨一下处理的对策。”
“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
“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咱们中间混进了一条内鬼！”
陈北的目光扫过众人。
苏晴感受到他手上的力度加重了，臀肉被捏得有些疼。
“不过，就在刚才，我晓得了他是谁。”
“但我不想说，也不愿说。”
“如果那个人能在私底下来跟我讲清楚一切，我会饶他一命，再给他一笔钱回家养老。”
客厅里瞬间安静。
连瘦猴倒茶的声音都停了。
所有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
老三的脸色变得铁青。
老五的拳头攥得咔咔响。
老六的眼泪还挂在脸上，但已经不敢再说话。
四妹依然站在茶几前。
她缓缓调整了一下眼镜。
“陈北哥说得对。”
“但我还有一点要补充，大家都是自己人，都是兄弟。”
“说到底，造成这一切的都是八苦，我相信我们兄弟之间，至少不会有人做出残害手足的举动。”
“我想，肯定哪个兄弟受了八苦的蒙骗，不得已松了个口子，所以，尽早和陈北哥坦白，还来得及。”
“……”
瘦猴端茶杯的手在抖。
黄毛靠在墙上，腿都软了。
这种场面太他妈吓人了。
“北哥……”
老三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真的知道是谁吗？”
陈北没有回答，只是淡淡一笑。
那个笑容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脊背发凉。
“我给你们三天的时间。”
“三天后，如果那个人不来找我。”
“我就只能亲自去找他了。”
苏晴在他怀里颤了一下。
不是怕，是兴奋。
她太了解这个男人狠起来有多恐怖，这也是她爱他的原因。
老五张嘴想说什么，但对上陈北的眼神，又咽了回去。
“陈北哥。”
四妹转身。
她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支细烟，红唇轻启含住烟嘴。
“咔哒——”
打火机的火苗在烟头跳跃。
她深吸一口，烟雾从红唇间缓缓吐出。
随后，她踩着皮鞋走到陈北面前，弯下腰。
白衬衫的领口松开，露出一抹深邃的沟壑坦在他眼前。
她用嘴唇叼着烟，递到陈北嘴边。
脸离他仅有一寸。
“那个姓夜的婊子，小妹去替嫂子处理。”
陈北张嘴接过烟，四妹的唇瓣擦贴过他的嘴角。
苏晴在陈北怀里能清楚闻到四妹身上的香水味。
她感觉搂着自己腰的手紧了紧。
“还有，八苦的事。”
四妹直起身。
重新站在陈北面前。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我的人刚刚查到了点消息。”
……
一个小时后。
会议散了。
老三脸色依然铁青。
老五那两米高的壮汉身躯从单人沙发慢慢起身。
老六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老四收拾好烟盒和打火机，塞进西装内袋。
“陈北哥，那我先回去准备了。”
她缓缓走出门去。
瘦猴端着茶盘，在沙发间收拾残茶。
几分钟后。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陈北、苏晴和黄毛三人。
陈北靠着沙发，苏晴从他侧怀中坐起来，白色丝质睡袍从右肩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黄毛贴在客厅入口的墙角，双手紧贴墙面，一动不敢动。
“晴儿。”
陈北伸了个懒腰，胸肌在黑色衬衫下绷紧。
“昨晚，黄毛有帮到你什么么？”
“帮？”
苏晴回头看了一眼墙边的黄毛。
她冷笑一声。
“这个废物除了躲在我身后发抖，还会什么？”
“要不是北北你们及时赶到，我早被那帮畜牲围死了。”
黄毛听到这话，脸刷地红了。
但他不敢反驳。
因为苏晴说的是事实。
陈北笑了笑。
似乎对这个答案一点也不意外。
“黄毛。”
他叫道。
“啊？北哥。”
黄毛立刻应声。
“你想变强么？”
陈北的眼神很深邃。
黄毛愣了一下。
变强？
这是他做梦都想的事。
“想——！”
他吼了一声。
声音在客厅里回荡。
“我想变强！北哥！”
“我不想再做废物了！”
陈北满意地点点头。
随即，他拍了拍手。
“啪啪——”
清脆的掌声在客厅里响起。
很快，门外传来脚步声。
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手里提着一个银色的金属箱子。
箱子不大，但看起来很沉。
男人走到陈北面前，把箱子放在茶几上。
然后退到陈北身后，一言不发。
陈北身体前倾，手指按在箱子的密码锁上。
“咔咔咔——”
三声轻响。
箱盖弹开。
黄毛伸长脖子往里看。
箱子内部是黑色海绵，海绵上开了十几个圆形孔洞，每个孔里插着一支注射器。
注射器里装着深蓝色液体，在灯光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
“这是什么？”
黄毛忍不住问道。
“血清。”
陈北拿起一支注射器。
举到眼前仔细观察。
深蓝色液体在玻璃管里轻微摇晃。
“我家四妹搞的生意货。”
“说是能让人变强。”
“不过还在试验阶段。”
苏晴也凑过来看，身体前倾时，宽松的睡袍领口自然松开，露出深深的乳沟和半截饱满胸脯。
“这玩意能信吗？”
“不知道。”
陈北把注射器放回箱子。
“但既然黄毛想试，那就让他先用用看。”
黄毛盯着那些深蓝色液体。
心脏狂跳。
“北哥，我……我真的要打吗？”
“怕了？”
陈北似笑非笑。
“那就算了。”
“不！”
黄毛坚定道。
“我不怕！”
陈北重新拿起一支注射器。
“过来。”
黄毛双腿发软，但还是走了过去，站在茶几前。
陈北示意他坐下。
黄毛坐在茶几对面的沙发边缘，身体僵硬如木头。
“伸出手。”
“呃……好……”
黄毛颤抖着伸出左臂。
陈北捏住他的胳膊。
找到静脉血管。
针头刺入皮肤。
“嘶——”
黄毛倒吸一口凉气。
但没有退缩。
深蓝色液体缓缓注入血管。
黄毛能感觉到一股冰凉的东西在体内流淌。
几秒钟后。
注射完毕。
陈北拔出针头。
“怎么样？”
“我……我感觉……有点凉。”
黄毛捂着胳膊。
“就这样？”
苏晴有些失望。
“我还以为会有什么变化呢。”
“耐心点。”
陈北收拾好注射器。
“效果需要时间。”
“黄毛，你和晴儿一起回家。”
“有什么变化随时汇报。”
黄毛点点头。
虽然暂时没感觉到什么。
但他相信陈北不会害他，也没有理由害他。
“走吧。”
苏晴站起身。
睡袍重新披好。
“开车送我回去。”
半小时后。
黄毛开着一辆黑色奥迪。
苏晴坐在副驾驶。
车子在江城的街道中穿行。
“农民工也会开车么？”
苏晴莫名问道。
“呃……之前学过。”
“呵呵，看来这针是给你打出幻觉了。”
苏晴转头看着黄毛。
“呃……嘿嘿……也许……诶等等……”
黄毛突然皱起眉头。
一股热流从注射部位开始扩散。
像火焰一样烧遍全身。
“怎么了？”
苏晴警觉起来。
“我……我好热……”
黄毛的额头开始冒汗。
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他感觉血管里有什么东西在燃烧。
肌肉开始酸痛。
像被无数根针扎着。
“停车！”
苏晴喊道。
黄毛踩下刹车。
车子停在路边。
他双手握着方向盘。
手背上青筋暴起。
肌肉在衬衫下蠕动。
“啊——！”
黄毛忍不住叫出声来。
疼痛像潮水一样涌来。
每一块肌肉都在撕裂重组。
每一根骨头都在拉伸变粗。
他能听到自己身体内部传来咔咔的声响。
衣服开始变紧。
原本瘦弱的身躯肌肉在迅速膨胀。
苏晴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切。
“这……这是……”
她忍不住喃喃自语。
黄毛的惨叫声在车内回荡。
但他咬紧牙关。
没有求饶。
没有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