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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宁初瑶 第六章 爱之约定

  晨光透过窗棂,洒在寒月殿宽大白玉床上,温润的玉质床榻在光影的映衬下,泛着丝丝微光。

  苏煦睁眼,意识渐醒,见宁初瑶侧躺一旁温柔凝视自己,微笑问:“娘子,我脸上有什么吗?”

  “没什么,只是越看越喜欢夫君。”宁初瑶唇角上扬,勾勒动人弧度,她伸出玉手,动作轻柔而缓慢,缓缓抚上苏煦脸颊,细腻指尖,带着丝丝温热,轻轻滑过他的肌肤,声音轻柔婉转,如同耳畔低语,带着柔情蜜意。

  “我也喜欢娘子。”苏煦笑意更浓,顺势握住轻抚在自己脸颊的宁初瑶手,将那手握在掌心,拇指摩挲她的手背,感受那细腻光滑触感,“娘子的手真滑,摸起来很舒服。”

  二人眼神满是眷恋,宁初瑶靠在苏煦肩头,发丝轻轻散落,偶尔有几缕拂过苏煦脸颊,两人你情我浓地躺了一会儿。

  宁初瑶侧头看向苏煦,想起他来自灵霄界外,身上没有灵气,不具备辟谷能力,眼中满是关切,轻声问:“夫君饿吗?”

  “饿啊,昨晚和娘子折腾后,我就想找吃的,但你四肢紧紧搂着我。”苏煦笑着如实说,虽然他有地下城与勇士的消耗品可以食用,但消耗品只回复血和法力,不解决饥饿,终究还是需要进食实实在在的食物。

  听到苏煦的话,宁初瑶清冷面容泛起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她垂下眼睑,头轻轻地埋进苏煦怀里。“那我让女弟子们给夫君做点吃的。”

  “有什么吃的,你们修仙之人应该……”苏煦一时想不起怎么说,他顿了顿,大脑迅速回忆修仙网文的设定,“辟谷了吧,引气入体,从天地之间吸收灵气滋养身体。”

  宁初瑶从苏煦怀中抬头,发丝滑落,碎发拂过他手臂,带来痒痒触感,双颊泛红望向苏煦道:“修仙者大多辟谷,但并非完全不吃东西,我们偶尔会吃些含灵气的灵食,既能解馋,又能辅助修炼。”

  “灵食?”苏煦眼中闪过好奇,心中想起灵米、灵水、灵肉之类设定,还有炼气期、筑基期灵米的划分,甚至规定跨境界灵米不能吃,否则爆体而亡。

  苏煦在心中想到这些设定,越想越觉得好笑,脸上傻笑起来,那笑容从嘴角逐渐扩大。

  宁初瑶一直留意苏煦反应,见他表情变化,她歪了歪头,乌黑发丝随之晃动,美目满是疑惑,柔声问道:“夫君,你这表情是为何?可是对灵食有什么想法?”

  “没有,我只是想到好笑的事。”苏煦本想这样说,但看宁初瑶满是关切的眼神,决定坦诚相告,他轻握宁初瑶的手:“娘子,我只是想起关于灵食的说法,比如灵米,分炼气期、筑基期,跨境界的灵米不能吃,否则爆体而亡。”

  宁初瑶一愣,旋即轻笑:“夫君,你这话太离谱,灵霄界灵食是有品质差别,可没这么荒谬的规定。”

  “不过,灵食品质确实会对修仙者产生不同影响,高品质灵食蕴含的灵气更为浓郁和纯净,对修炼辅助效果更好,但只要不是自身修为过于弱小,食用远超承受范围的大量灵食,一般不会有危险。”

  苏煦露出释然微笑,带着对灵食的期待:“原来如此,娘子,你们寒月宫灵食有什么特别之处?”

  “什么你们?”宁初瑶秀眉微蹙,佯装生气努嘴,粉嫩唇瓣轻张,眼神娇嗔,睫毛颤动,亲昵又不容置疑道:“夫君,你是我的人,寒月宫就是你的寒月宫。”

  “啊?”苏煦见状,觉得娘子有霸道总裁风范,自己倒像被宠溺的娇妻,无奈微笑:“我的好娘子,别生气,我们寒月宫灵食有什么特别之处?”

  宁初瑶感受苏煦掌心的温度,佯装的怒意悄然消散,重绽柔和笑容,轻靠向他,自豪道:“寒月宫灵食取自月影山脉,月光稻米种在月浓山谷,吸收月华之力,煮出的饭晶莹如珠,带着月光清香,吃了能静心、凝聚灵力,灵泉酒用灵脉泉水酿制,入口甘醇,能滋养经脉、激发潜力。”

  “我们寒月宫的灵食这么厉害。”苏煦赞叹同时,轻握宁初瑶的手,十指交缠,又微微凑近,深情凝视她的双眸,“但我觉得,寒月宫最厉害、最珍贵的是你,你身为宫主,修为高强,心怀守护灵霄界的大义,还把寒月宫打理得井井有条。”

  宁初瑶听着苏煦夸赞,清冷的面容泛起红晕,如天边的晚霞般绚烂,她嘴角忍不住上扬,露出幸福笑容。“夫君,你这话说得太夸张了,我哪有你说的这般好,这都是女弟子们辛苦种的,没我这个宫主什么事。”

  苏煦摇头,抬手轻抬宁初瑶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说道:“娘子,可别这么说,要不是你这位宫主领导得好,寒月宫哪能上下一心,女弟子们又怎会尽心尽力种灵食?你可是寒月宫的核心,凝聚众人的力量,功劳可大了。”

  宁初瑶被苏煦话语触动,心中暖意升腾,笑意更盛,她轻倚苏煦肩头,柔声道:“夫君,有你在旁说这些贴心话,我欢喜得很,等灵食来了,你多吃些。”

  苏煦轻揽宁初瑶腰肢,点头应道:“好,我一定多吃。”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细碎脚步声,伴着清脆敲门声。

  宁初瑶起身,理了理衣衫,温声道:“进来。”

  房门缓缓开启,几位女弟子依次走进来,她们手中托着精致食盘,盘上摆满各类灵食。那传说中的月光稻米煮成的米饭,剔透晶莹,泛着柔和微光;色泽诱人的灵果,颗颗饱满圆润;还有一小壶灵泉酿制的酒,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诱人光泽。

  女弟子们将食盘轻放桌上,微微屈膝行礼。“宫主,师公,请慢用。”

  宁初瑶轻轻挥手:“你们出去吧。”

  女弟子们再次屈膝行礼,随后轻移莲步,鱼贯而出,动作轻盈而整齐,待她们离去后,房间里重新恢复宁静。

  苏煦是个不吸烟不喝酒之人,有些尴尬道:“娘子,我忘了说,我不喝酒。”

  宁初瑶一怔,随即展颜轻笑。“无妨,不喝这灵泉酒也没关系。”

  她边说边伸手,将那一小壶灵泉酿的酒移到一旁。“这灵食种类繁多,总有你喜欢的。”

  宁初瑶又拿起勺子,为苏煦舀了一勺灵果,递到他面前。“尝尝这个,这些灵果都是女弟子们精心照料,从月影山脉最深处采摘来的,味道清甜可口,还能调养身体。”

  “谢谢娘子。”苏煦接过,放入口中,果肉鲜嫩多汁,清甜滋味瞬间在舌尖散开,冲击着味蕾,他夹起一颗灵果,递到宁初瑶嘴边,“这灵果确实美味,娘子,你也吃。”

  “嗯,很甜。”宁初瑶脸泛红,像春日初绽的桃花,娇艳动人,轻张嘴接过灵果咀嚼,眼中满是幸福,随后又为苏煦夹了一块色泽诱人的灵肉,“这是用灵鹿肉制成的,尝尝看。”

  苏煦接过灵肉品尝,肉质鲜嫩爽滑,一股独特香气在口腔中弥漫开来,灵气顺着喉咙而下,浑身都暖了。“娘子,这灵肉入口即化,还有这灵气,感觉身体都轻了不少。”

  宁初瑶看苏煦吃得满足,捂嘴轻笑:“这灵鹿常在月影山脉深处灵草地,肉吸了不少灵气,自然独特。”边说边给苏煦添了些月光米饭,“再尝尝这饭,配灵肉,味道更好。”

  苏煦照做,将米饭与灵肉一起送入口中,米饭软糯清香、灵肉鲜嫩多汁,二者在舌尖交融。他连连点头:“娘子,别光看我,一起吃。”

  “好。”宁初瑶笑意盈盈地给自己盛了些米饭,和苏煦一同品尝起来。

  两人沉浸在温馨的用餐氛围中。

  忽然,宁初瑶似被思绪触动,动作猛地停下,脸上浮现复杂神色,缓缓放下碗,动作轻柔又透着迟疑,右手下意识抚上小腹,眼神满是怅惘忧虑。

  “夫君,有件事跟你说。”宁初瑶抬头看向苏煦,声音发颤,带着哽咽,生怕看到失望,“我可能没法怀上我们的孩子。”

  苏煦一怔,眼中满是理解包容地放下碗筷,伸手覆上宁初瑶放在小腹的手,紧紧握住。

  “我知道是什么原因,没事的。”苏煦声音沉稳坚定,脸上挂着温和笑意,眼中满是深情,微微靠近宁初瑶,额头轻抵她的额头,鼻尖相触,二人呼吸交融。

  “在我心里,孩子不是衡量我们爱情的标准。”苏煦轻声说,字字满含真情,缓缓抬手,像对待稀世珍宝般捧起宁初瑶的脸。

  “世间美好无数,对我来说,都比不上你,从见你的第一眼起,我的心就被你牵住,比起孩子,我最珍视疼爱的只有你,也唯有你,是我要倾尽一生守护的人。”

  听了苏煦的话,宁初瑶眼眶湿润,轻倚入苏煦怀中,感受着那温暖有力的怀抱,她轻声呢喃,满是感动。“夫君……”

  宁初瑶垂眸,长长的睫毛投下暗影,掩住眼底复杂情绪,似在纠结挣扎,异样的想法让她脸颊泛起红晕,“我是羽化期修为,怀不上夫君的孩子,那……我可为夫君寻些下界修为低的女子,让她们为夫君生育,我来抚养,那也是夫君的血脉。”

  苏煦看着宁初瑶低垂的侧脸,线条柔美,肌肤在微光下如玉般泛着光泽,他暗自感叹,自家娘子真是怎么看都美,连低头都韵味十足,一时沉浸在思绪里,没察觉宁初瑶内心的波澜。

  他盯着她,没听见宁初瑶的话,直到微风吹动宁初瑶的发丝,他才回过神,疑惑问道:“娘子,你刚说什么?我走神了。”

  宁初瑶未作言语,墨色发丝轻摆,抬眸望向苏煦,眼中满是温柔,嘴角含笑轻声问:“夫君,我们待会去下界游玩可好?”

  “这世间的千山万水,只要是与娘子同行,就算天涯海角,我也甘之如饴。”苏煦手臂自然搂住宁初瑶腰,低头轻嗅宁初瑶的发丝,“娘子,你身上的体香,总能让我心安。”

  宁初瑶满是甜蜜娇俏的仰头与他对视,嘴角含笑轻声说:“只要夫君喜欢就好,这香味只为你留。”

  “那咱们准备准备?”苏煦在宁初瑶发间轻吻,温热气息拂过她耳畔,让宁初瑶身子不由得一颤。

  “嗯,我去换件轻便些的衣裳。”宁初瑶轻声应着,轻柔地从苏煦怀中抽身,莲步轻移向内室走去,背影轻盈婀娜。

  片刻后,内室门轻晃,宁初瑶款步走出,她已换上一袭月白色罗裙,裙摆如流水垂落,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上衣剪裁合身,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纤细的腰肢,袖口与领口处绣着精致的银色丝线花纹。

  她的长发随意挽起,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的颈边,更衬得她脖颈修长优美,而那半遮面容的面纱,轻薄如雾,恰到好处地遮住她的口鼻,却遮不住她那双明亮动人的眼眸,眼眸波光流转,恰似夜空中闪烁的星辰,藏着无尽温柔与灵动。

  苏煦见到宁初瑶刹那,眼中惊艳与赞叹满溢,不禁轻吟:“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眉若远黛蕴春情,目似秋水藏星芒。轻纱微掩娇颜秀,恍若仙子降人间。”声音低沉且深情,字字皆是对宁初瑶浓浓的倾慕。

  宁初瑶莲步轻移,款步至苏煦跟前,伸出白皙纤细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动作自然亲昵,随后美目含嗔,佯装不满地睨着苏煦,轻柔婉转,透着俏皮娇憨的轻嗔道:“夫君这般熟练,以往对着几个女子念过诗呀?”

  苏煦望着眼前娇俏的宁初瑶,轻抬另一只手,温柔抚上她的脸颊。“我仅对娘子这般的仙子美人念过诗,也只想一生都伴娘子左右。”

  言罢,他在宁初瑶的额间落下一吻,动作轻柔,仿若她是这世间最珍视的宝物。

  “夫君真爱我呢。”宁初瑶从苏煦的一举一动中,真切地感受到他毫无保留的爱意,心中那个想法愈发坚定。

  苏煦在宁初瑶的额间落下一吻,他目光深情地与她对视,眼中满是认真与郑重。“娘子,在我们下界之前,我想去祭拜你的师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既然是你的恩师,就是我的娘亲。”

  “夫君,你不说我都忘了,要是师尊还在,肯定得打趣我有了夫君忘了她。”宁初瑶有些自责,竟忘了带苏煦去师尊坟前,告知师尊自己觅得良人,好让她泉下安息。

  宁初瑶眼中闪过一丝怅惘,纤手搭在苏煦胳膊上,仰头诚挚地说:“夫君,咱们去仙冢,那儿是师尊的长眠之所。”

  说完,她挽住苏煦手臂,手指收紧,抬眸望向仙冢方向,眼神满是怀念与敬重,嘴唇微抿,似在回忆往昔。

  仙冢,静谧得时间仿若静止,唯有微风轻拂经幡,簌簌作响,柔和神秘的光晕笼罩仙冢,周围奇异灵植散发淡香,守护这片安息之地。

  苏煦和宁初瑶神色凝重,走到宁初瑶师尊坟前,两人并肩,双手合十,深深鞠躬。

  苏煦起身,神色庄重,深吸一口气,向着墓碑说道:“您好,宁初瑶的师尊,我是苏煦,在此向您承诺,我会好好对待宁初瑶,珍视她、呵护她,定不会辜负她的感情,若我违背今日誓言,甘愿天打雷劈。”

  听到夫君对天起誓的话,宁初瑶瞬间愣住,原本缅怀师尊的神情被惊愕取代,嘴唇张开却说不出话,短暂惊愕后,她咬了咬下唇,眉头微皱,目光从苏煦坚定的面容上移开,心中思绪万千。

  突然,她眼中一亮,内心猛地松了一口气,想起苏煦不属于灵霄界,对天起誓对他而言根本不会产生实际约束,紧绷的肩放松,抬手理了理头发,偷瞥苏煦,见他仍专注看墓碑。

  苏煦侧过头,目光温柔地落在宁初瑶的脸上,轻声道:“好了,娘子,我想对师尊说的话都已说完。”

  宁初瑶看向墓碑缓缓蹲下,双手抚碑,指尖摩挲字迹,轻声道:“师尊,您瞧见了吗?夫君如此深爱我,敢在您面前立下重誓。”说完,她将额头抵在墓碑上,片刻后起身,看向苏煦,眼中满是爱意。

  完成对师尊的祭拜,宁初瑶莲步轻移靠近苏煦,轻挽他的胳膊,十指紧扣,动作自然又亲昵。“夫君,我们下界游玩。”

  苏煦看着她,微笑点头:“好。”

  而后两人转身,并肩朝着仙冢外走去。

  此时,师尊的墓碑静静伫立在原地,仿佛真的见证爱徒宁初瑶幸福的模样,周围灵植像是受到某种感召,不停地轻轻摇曳枝叶,发出簌簌的声响,似乎在为宁初瑶和苏煦送上无声祝福,又像是在和长眠于此的师尊一同分享这份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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