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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我回到“潮海之星”酒店的时候,依依正在房间里来回慢走,她恢复得非常好,基本上不用拄拐了。
一看到我,她就高兴地张开手让我抱,我也很兴奋地将她揽在怀里,两个人慢慢坐在床边,情不自禁地吻在了一起。
我惦记着不在身边的妈妈,心情很郁闷,正想宣泄情绪,她好久没和我亲热了,身体也正处于饥渴阶段,两个人一拍即合,越吻越投入,口水在双方口中来回交换,恨不能把对方也吞到肚子里。
正当我把手探入依依胸罩的时候,忽然听到了敲门声。被惊醒的两个人急忙分开,蓉阿姨已经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原来,我刚才门都没关就和依依亲到了一起,估计蓉阿姨进来后发现小两口在亲热,只好退回到门口去敲门。
依依整理了一下头发,红着脸说:“妈,您来啦。”
蓉阿姨看着她的腿说:“护士来了吗?”
“来过了。”我抢着回答。
蓉阿姨转身看着我:“今天你不用陪着我训练了,好好陪陪依依吧。”
“好的,妈。”她的态度还是冷冰冰的,让我有点不舒服。
“还有,”蓉阿姨走到门口的时候,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叮嘱了一句,“你们做动作的时候注意点,依依的腿还没完全好。”
“好的。”我一边点头,一边看着依依,她的脸更红了。
蓉阿姨走了以后,我和依依反而没心情亲热了,两人无聊地看着电视,偶尔说上几句话。听她的意思,蓉阿姨一直在坚持训练,就是和陆厅达的关系明显亲密起来。我听了很不舒服,依依倒不觉得别扭,她好像还挺盼望她的爸爸妈妈复婚的。
我刚拿出笔记本电脑,小苏母女俩就来了。依依马上兴奋地和她们聊到了一起,我倒成了局外人。
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们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响遍整个走廊,我只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就被依依撵出了房间,让我去监督蓉阿姨练游泳。
来到游泳池边后,我脑子乱乱的,想的都是妈妈,池子里有多少条美人鱼都勾不起我的兴趣。
为了减轻内心的苦闷,我把注意力转移到笔记本电脑上,继续研究那个有硬伤的项目,偶尔抬眼看一下池子里的蓉阿姨。老实讲,蓉阿姨的进步很快的,她自己又肯下苦功,现在已经能在水里自由驰骋,说她天赋异禀一点都不为过。
令人讨厌的是,陆厅达总在她身边晃悠,花四娇和武月坡则在不远处咬牙切齿,虎视眈眈。
我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实在懒得搭理,一心看着自己的笔记本。不过后来的两件事,打乱了我的计划。
第一件事是,花四娇找来几个女性朋友,故意围着蓉阿姨游来游去,不让她好好游泳,还总和她发生身体碰撞,已经踢了她好几脚了。蓉阿姨倒是好脾气,不吭声,我气不过,下到池子里把她们赶到一边。
花四娇帮她的朋友出头,说我欺负女孩子。我和她理论的时候,蓉阿姨竟然不帮我,只是抱着膀在旁边看热闹,完全不像那个爱打抱不平的她。
第二次的事更让人生气,武月坡找来几对男女围在蓉阿姨附近,故意做一些接吻的亲密动作,虽说保持着一定距离,但这不也很讨厌吗,蓉阿姨居然只顾低头游泳,对这一切好像视而不见。
我在岸上快气疯了,再次下水和他们争执起来。这几对男女说话非常不要脸,其中一个说:“我就是要在这里和爱人接吻,证明我们之间的爱情。”还有一个说:“你要是妒忌,就和你的岳母一起接吻,没人拦着你。”
我头脑一冲动,说的话也很难听,双方话不投机,文斗变成武斗,很快在池子里打作一团。最令我气愤的是,蓉阿姨不但不拉架,还若无其事地上岸去了。
好在有人拉架,打斗很快被制止了。我以一敌多,肯定是占下风,眼睛都被打青了一只。依依给我上药的时候埋怨我争勇斗狠,蓉阿姨居然说了我一句“自作自受”,更让我气不打一处来,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在蓝爱大酒店埋下的那颗钉子也很不顺利,她给我反馈回来的都是些没用的消息,发过来的照片更是乱七八糟,不是天空就是大树,即便有人也全是半个脑袋。我说你发的这都是什么呀,她说她第一次干这种事,太紧张了,手直发抖。
我很后悔找了这么个笨蛋,但现在换人也来不及了,只能好言相劝,鼓励她继续加油干。
北北的反馈也回来了,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发过来的照片全是背影,连一张侧面照都没有。
我耐着性子说:“你拍这么多背影干什么?是想让我根据背影相面吗?”
“你让我跟在后面盯梢,在后面拍的不都是背影吗?”她理直气壮地说。
“为什么不到正面拍一张?”
“我到正面拍照,他们不就能看见我了吗,那样不就暴露了吗?”听听,她还挺有理的。
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这又是一个笨蛋,真是所托非人。可惜我鞭长莫及,不能飞过去教她拍照片。
这一天遇到的事都很不顺,晚上的自助餐同样如此。几个坏小子趁着现场混乱,往蓉阿姨的杯子里倒粉末,被我发现后又争作一团,不但打坏几个杯子,还弄脏了陆厅达的名贵西服。
事后经过调查,发现那些粉末只是白糖,明摆着又是武月坡陷害我。蓉阿姨不但不感谢我,还埋怨我做事太鲁莽,害得她下不来台。她数落我一番后,让我去给陆厅达干洗衣服。
我无比窝火地拎着岳父的衣服去酒店的干洗部,心里大骂自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连自己家的事都搞不明白,管这些屁事干什么。
从干洗部出来,发现蓉阿姨和陆厅达在院里赏月,陆厅达手里还拿着一束花。我嘀咕了一句:老小子还真会玩情调,用这么老套的方法泡自己的前妻。
我现在搞不明白,蓉阿姨究竟是在和我赌气,还是真的想和前夫再续前缘。难道一个戒指就那么重要吗?她是不是忘了我还救过她呢?
带着这种怨气与不满,我们迎来了第十六个比赛日,比赛内容依然是水上竞技类项目。在上午的比赛中,蓉阿姨虽然游得很尽力,但并不与我好好配合,基本上是各自为战,想怎么游就怎么游,有几个需要合作的环节都因为她对我的若即若离而耽误了时间,我们最终的成绩也下降了不少。
中午休息的时候,我把她叫到一边,耐心地跟她解释了半天,希望她以大局为重。
蓉阿姨听我默默叨叨说了半天,最终反驳道:“我不是一直在努力比赛吗?你要我认真训练,我也做到了,你还想怎么样?”
“可您得配合我呀,凡是需要拉手、击掌、搂腰的环节您都繁衍了事,很多分数咱们都没得到,这样比下去肯定会输呀!”
“你不是说,只要把比赛完成就行吗?比赛输了就是技不如人,没什么可遗憾的,对吧?”
她拿我说过的话堵我的嘴,真把我气得七窍生烟,我在屋子里来回转圈走着,心想:女人发起脾气来真是不讲道理。
最后,我走到她面前,直截了当地说:“妈,实说了吧,您是不是因为我丢了那个戒指生气了?”
“我没有。”
“我丢戒指也没有别的意思,我是不想让你被那个老男人骗。”
“你怎么知道他会骗我?”
“他骗您的次数还少吗?我听依依就说了好几次了,结婚的时候骗您给皮包公司做担保,离婚的时候又隐瞒财产,刚说完不会再婚转头就泡了个花四娇,你敢说他这回献殷勤不是为了联合你去骗她母亲的财产?”我连珠炮似地说了一大堆。
“别把人都想得那么坏。你这么诋毁他,是不是因为你妒忌他呀?”
“开玩笑。我妒忌他什么?妒忌他用那么蠢的方法泡女人?还拿了一束快发臭的花?”
“你昨晚盯我的梢了?”
“整个院子里就你们俩?还用得着去盯梢?连扫地的清洁工都在看你们表演。”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您能不能清醒一点,找个靠谱的男人?上次不是跟您说了嘛,好马不吃回头草。”
“我说过要跟他复合吗?”
“那您就是故意气我?因为我丢了您的戒指?”
她不作声了,似乎是默认了我说的话。
“您说呀!到底是不是因为戒指的事!”我转了几圈后,终于转到她面前。
蓉阿姨红着眼迎向我的目光:“是又怎么样?你有什么权利丢我的戒指?”
“那个戒指您才戴了几天呀?有那么珍贵吗?”
“当然珍贵了!”
“我是帮您跟过去做个了断!您不能活在过去了!”
“你懂什么,那个戒指是我婆婆的婆婆传给她的,从我认识她起,她就一直戴着这个戒指,我跟老陆结婚这么多年,她都没把戒指给我,没想到离婚以后反倒给了我,你知道,这戒指对我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她终于接纳您了?”
蓉阿姨双眼通红,喃喃自语着:“她有好几个儿媳、女儿,单单把戒指给了我,我却把戒指弄丢了,你说,以后我怎么有脸见她?”
我坐到她的对面,愧疚地看着她:“对不起,妈,我不知道那个戒指对您那么重要。”
“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
“要不把我岳父的那枚戒指借过来,照样子仿制一个?”
“那怎么能一样呢?”
“仿制一个吧,总比没有好。”
“没有用的。丢了就是丢了,可能是我跟这个戒指真的无缘。”
我看她脸上伤心欲绝的表情,都快要哭出来了,就从兜里摸出一个东西放到她的面前:“您别难过了,看看这个行不行?”
她低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忽然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原来我放到她面前的,正是她日思夜想的那枚老陆家的祖传戒指。
蓉阿姨双手颤抖着把戒指拿起来,从各个角度反复看了好几遍,确信无疑后,才惊讶地看着我:“这个戒指……你不是丢掉了吗?”
我撇着嘴“哼”了一声:“那是您的命根子,我敢丢掉吗?亏您还是警察,我扔东西的时候调了包,您都没看见?”
她愣了一会,突然把身子探过来打了我好几拳,嘴里还嚷着“我让你骗我”。
我一边躲一边说:“您轻一点行不行?”她才停手坐下来,依然用恶狠狠的眼光盯着我。
“戒指都还给您了,怎么还打呀?”我委屈地说。她这才把目光移回到戒指上,又露出惊喜交加的表情。我揉着痛处说:“要不您戴上试一下?”
蓉阿姨把戒指轻轻戴在手上,从不同角度反复比较看着,嘴角露出难得的笑容。过了一会儿,才板起脸开始训我:“你太坏了,藏了这么些天,才把戒指给我。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老陆问了我好几次,我只能说忘戴了。”
“我怎么知道这个戒指有那么多故事。”
“凌小东,以前我就知道你是个混蛋,没想到,你还这么缺德。”她口中训着我,嘴角却始终荡漾着笑意,那是藏也藏不住的开心和欢乐。
我指着自己的脸和眼睛说:“这些天您对我都不理不睬,您看看,我为您打了几架,脸都被打坏了。这真是:您咬凌小东,不识好人心。”
“呸,你才是狗呢。”蓉阿姨一边说着,一边捏着我的下巴转动着头部。她看到我脸上的几处伤痕后,竟然有点感动了:“没想到你这小子对我还挺忠心的。”
我差点“汪汪”地叫两声了,忽然想起来,我本是属于妈妈的小奶狗呀,也不知她现在在干什么,不知道跟她联系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想到这儿,我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胸口又像塞了一块大石一样,感觉异常地压抑。
蓉阿姨看我的脸色有变化,以为牵动了我的伤口,忙说:“弄疼你了吗?”
我摇摇头想要说话,不想我的头一晃,嘴正好亲到了她的手背上,发出“啵”的一声,她急忙把手缩了回去,嗔怪地说:“你干什么?”
“对不起,妈,我不是故意的。”我连忙解释说,怕她以为我又要吃她的豆腐。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看了一眼我,脸色有点微红:“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这么坏,害我担心了好几天,挨两顿打还不是正常的?”
我无奈地说:“好了,戒指也给您了,下午是不是能好好比赛了?”
“我的态度本来就很认真,是咱俩的配合出了点问题。下午注意一下就好了。”她充满信心地说。
下午的比赛中,我和蓉阿姨果然重拾往日之默契,很快就占据了巨大的领先优势,我心里这个美啊,暗自琢磨着,照这个态势发展下去,第一名肯定是手拿把攥了。
唯一让人困惑的是,整个下午蓉阿姨都有点神不守舍,在比赛间隙的时候,她总是坐在角落里发愣,有时候还一个人偷笑,当她和我的眼光碰上以后,又莫名其妙地霞飞双颊,匆匆把眼睛转开,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就在我以为稳操胜券之际,人算不如天算,在比赛的后半程突然增加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环节,就是每个项目结束的时候,同一组的男女队员必须接吻至少三十秒,这样才算完成全部的比赛。
我第一个跳出来置疑:“为什么要增加这样的环节?这不是画蛇添足,强人所难吗?”
工作人员答曰:“对不起,先生,比赛内容的解释权归大会所有。”
我明白她的意思,就是让我少废话,问了也是白问。
蓉阿姨听到这个消息也很错愕。她可能在想:什么样的比赛内容都练习过了,唯独没练习接吻。
我稍一思忖就猜到了,这肯定是花四娇的主意,成心恶心蓉阿姨、陆厅达还有我。从比赛开始到现在,规则一直在变,从吃那些恶心食品,到比赛内容全部改成水上项目,现在又要求赛后接吻,一切都在向不利于我们、有利于他们的方向发展,照这么进行下去,说不定最后就要加入“强制性交”这个环节,这帮家伙无耻起来真是没有下限。
由于对新加入环节的不满,在下午比赛的最后关头,我和蓉阿姨只是拥抱之后贴了一下脸,根本就没有接吻,结果被扣掉了一多半的分数。
我不服气地看着花四娇那一组,想看他们怎么表现。
没想到这两个人脸皮真是厚,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旁若无人地亲起来了,不光是三十秒,他们足足亲了五分钟,我和蓉阿姨都看得目瞪口呆,陆厅达那边则是面色铁青。凭借这一激情之吻,两个人在排名上超过了我们这一组。
晚上回到酒店后,我忍不住感叹到,现在的社会发展日新月异,真是无理走遍天下,下贱周游列国,只要脸皮够厚,万事皆可通达。早知是这个结果,还不如直接把第一名的奖杯颁给他们,省得搞这些猫腻还挺费劲的。
依依听说下午的事情后也很遗憾,她噘着嘴说:“要是我能参加这个比赛就好了,怎么接吻我都没问题,就是当众做……那种事……我也不怕……”
我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想得倒挺美,等你参加比赛的时候,比赛内容又该换了。你可真是个色女,还想着当众做爱,我看你的脸皮也够厚的。”
“这种比赛真没什么意思,规则随意修改,和内定冠军有什么区别。”
我俩正说着话,蓉阿姨打来电话,让我去她的房间。
我觉得有点纳闷,离得这么近,何必打电话?为什么不到我们的房间谈?难道有什么事要瞒着依依?
到了蓉阿姨的房间,我直接就问:“妈,什么事?”
她拿出药膏对我说:“看你的脸被打得怪可怜的,给你上点药。”
我笑着说:“多谢岳母大人对小婿的关心。”
“正经一点。”
“谢谢妈。”
给我脸上涂药的时候,她贴得我很近,我看着她近在迟尺的丰润嘴唇,忍不住想起我俩在海里赤身相拥的场景,那时我亲了一下她的耳朵,她浑身战栗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如今她依然离我这么近,我却不敢再动她分毫。
仿佛是与我想到了同样的事情,她的脸也渐渐红起来,我俩的呼吸都粗重了许多,整个房间静得异常,只能听见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喘息声。
谢天谢地,蓉阿姨的药终于上完了,我的鸡巴已经胀得不得了,只能不断变换着坐姿,怕她看出我起了歹心。
我猜她还有别的事找我,果然,我要离开的时候,她又把我喊住了。看着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耐心地等着。
蓉阿姨又酝酿了好一会儿,才犹犹豫豫地对我说:“明天的比赛……如果还有那个环节……我也可以试一下……”
我早就猜到她是这个意思,马上装出很为难的样子:“那依依知道了怎么办?”
“事后……我们跟她……解释一下……”
“不行,您这个要求太难为人了,我不能同意。贴贴脸就可以了,怎么能接吻呢?您是怎么想的?怎么能出这样的主意?是不是太荒唐了?好了,您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说完,我假装气呼呼地走了,心里却在暗暗发笑。
回到房间,还没来得及跟依依说话,我的线人忽然给我打来了电话,一看到来电显示是她的号码,我激动得差点蹦起来,马上以光速般的手法接通了手机。
电话那头,这个笨姑娘用结结巴巴的语速告诉我,郑总一个手下都没带就出去了,行踪很是诡秘。我问郑总去哪里了,她说好像是去咖啡厅了。
我闻言大喜,马上给她转账了两千元,连衣服都没换,穿着游泳裤和防晒服就冲了出去。
专车司机看见我这身打扮冲到车里,吓了一跳,以为我要去赶飞机,马上启动发动机,当我说出目的地后,他很是纳闷:“小伙子,你这是要干什么呀,天天去那个酒店,是你的女朋友在那里吗?”
我心想:对,是我的女朋友在那里,不过她出了点状况,需要我去扮演雷霆救兵。
在我的多番催促之下,司机开足马力,一溜烟地直奔蓝爱大酒店而去。
到了酒店门口后,我百米冲刺般冲到了花园里,保安都没能拦住我。
我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跨栏比赛,这回在现实中重演了一把,在一群女人的惊叫声中,我从她们野餐的垫子上飞跃过去,迅速消失在夜色中。一个大姐的糕点直接塞到了嗓子眼里,差点没噎坏了。
冲到咖啡厅门口后,我掏出望远镜仔细观察,却根本没发现妈妈的身影。难道她去包房了?我又观察了一会,发现仍然没有动静,干脆站起身,直接走了进去。
我把整个咖啡厅都走了一遍,包括所有的包房,也没找到妈妈。我确定她不在这里,除非她一直在卫生间待着。
回到草丛后,掏出手机给线人发信息,说我扑空了,她很肯定地说郑总就是往这个方向来了,绝对不会错。
我看了一眼咖啡厅旁边,是一件桑拿房。难道妈妈去洗桑拿了?可线人说她什么也没带呀!没办法,桑拿房我不能进去了,只好蹲在草丛里继续等下去。
10.10
不知道在草丛里潜伏了多久,终于等到妈妈出来了。不过很可惜,她不是一个人出来的,而是一群人。看着她身后那些女同事,我就知道自己这次扑空了。
很明显,一定是那些女同事拿着妈妈的包先去的桑拿房,妈妈是后去的。我的线人只顾盯着妈妈,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行踪。
妈妈走后,我失望地站起身,捶了捶蹲麻了的双腿,对线人的办事能力充满了怀疑。我觉得她连当一个清洁工都不够格,她一定是走后门进的这家酒店。本来让妈妈的同事办这件事最合适,可惜她们都是妈妈的人,肯定不会帮我的。
无限失落地返回“潮海之星”酒店后,依依问我干什么去了,怎么满腿都是大包,我才意识到自己在草丛里蹲得太久了,让蚊子饱餐了一顿。
腿上留下几个包倒没什么,关键是这些蚊子太讨厌了,把我的鸡巴也叮了好几个包,尤其是龟头上那个包,又肿又大,弄得我奇痒不止,却又无处下手,整晚都在用裤子蹭来蹭去。
第二天,继续进行水上项目的比赛。本来每个项目都是我和蓉阿姨领先,可是到终点后再次被要求亲吻三十秒。没办法,我先是试探地亲了亲蓉阿姨的脸,裁判说不行,我又亲了一下她的耳朵,裁判还是说不行。
就在我磨蹭着不知该亲哪里的时候,花四娇和武月坡已经冲到了终点,并且完成了一次长时间的激吻,再次取得第一名。
接下来的几个项目的比赛,都因为我无法完成接吻而痛失名次,花四娇得意地在旁边蹦跳着庆祝,看着她嚣张的样子,蓉阿姨气得咬牙切齿。
上午最后的一个项目快要结束的时候,我的嘴依然在蓉阿姨的唇边若即若离,就是不亲下去,她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把嘴贴到我的唇上,贴完三十秒后才分开。
本以为这次肯定达到比赛的要求了,谁知道我们的比分还是没有花四娇他们高。我气愤地去找裁判理论,得到的回答是:我和蓉阿姨吻得不够自然,不够专业,不够激情。
这种解答真是让人无语,这到底是游泳比赛还是接吻比赛?是不是要我们把舌头伸到对方的嗓子眼里才算合格?
午休的时候,我显得有点垂头丧气,蓉阿姨却是目光炯炯,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我觉得她的眼神有点可怕,像是一匹饥饿的母狼。
下午的比赛开始了,第一个项目到终点后,我刚把嘴贴到她的唇上,她就抓住我的胳膊紧紧吻住我,我们这次突破很大,吻了足有三分钟。裁判给的分数果然比上次提高了不少,当然,还是没有花四娇那一组高。
这次,我没有去理论,因为我已猜到了裁判的答案。
等到第二个项目快要结束的时候,我发现有人在拿手机拍照,心里有点担心,吻蓉阿姨的时候又有点畏畏缩缩,她气得大喊一声“你躲什么”,两手夹住我的头不让我动弹,上来猛地咬住我的嘴,我被她咬得生疼,想要后退又挣脱不了,这次我们激吻了五分钟,终于获得了裁判的认可。
回到休息室的时候,我捂着破了皮的嘴唇,低声对蓉阿姨说:“妈,您这样吻不行,咬得太狠了,再吻下去我的嘴就该烂了。”
她红着脸也低声说:“那怎么办,我和老陆接吻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教您呀!您可以跟我学。”我两手比比划划地跟她说了半天,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似懂非懂。
口说无凭,不如实干。我提出建议:“咱们练习一下,怎么样?”
“什么?在这里?”她吃惊地问道。
“对呀,反正现在也没有别人。”
“那……好吧。”她犹犹豫豫地看着我。
我把动作要领又说了一遍,然后上前吻住她,她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回应着我的吻。她真的不太会接吻,像个菜鸟一样,舌头的反应很笨拙。
吻了一会后,我吐出她的舌头,耐心地对她说:“您比刚才进步了很多,但是舌头还有点僵硬,来,跟我做一下动作。”说完,把舌头伸出来给她做示范,她也伸出舌头向我学习。
演习了一会,发现她在那里偷着笑,就问她笑什么。
她抿着嘴说:“我从来不知道你的舌头会动成那样,像蛇一样……”
“当然了,这是技术。”我得意地说。
“你是不是经常跟女人接吻呀?”她板起脸。
我急忙摆着手解释:“不是,不是,我只跟依依接过吻。当然,现在跟您也接吻了。不过,这都是为了比赛。”
她的脸色才缓和下来:“你千万别让我知道你在外面胡搞乱搞,否则,有你的好果子吃。”
“那哪能呢,您就放一百个心吧。咱们别说这些了,抓紧点时间吧,下一个比赛项目就要开始了。”
“好吧。”蓉阿姨照着我的动作又练了几遍,我们再次试着接了一下吻,她的反应比刚才好多了,动作也柔和多了。
唇分后,我回想了一下刚才的过程:“这次的进步也很大,不过,离最完美的接吻好像还差一点。”
“还差什么呢?”
“嗯,”我想了想说,“还差彼此之间那种浓浓的爱意。只有真正相爱的两个人,才恨不得和对方融为一体,恨不得把对方吸到自己的嘴里,才会发自内心地和对方的口腔进行交流。妈,当你和真正心爱的人接吻时,会忘了周围的一切,会感觉时间完全停住了,比如我跟依依……”
“我知道,昨天我在房间里看到你们俩了……”她红着脸打断我的话。
“您要把我想象成最爱的人,然后闭上眼,发自内心地跟我接吻,这样才是最自然、最专业的。”
蓉阿姨果然闭上眼,认真地想了一会,接着声音颤抖地说:“我……好了。”
我扶住她的双肩,用充满爱意的声音说道:“亲爱的,把全身放松,我就是你最爱的人,现在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永远永远都爱你,你是不是也永远爱我?”
“是……”她发出梦呓般的声音。
我轻轻捧住她的脸,温柔地说道:“现在,我就在你的面前,献出你全部的爱吧,我们一生一世都不分开,好不好?”
“好……”她的声音已经虚无缥缈了。
“那好,把你的嘴唇张开,我马上就来了……”
她顺从地分开双唇,和我炙热的嘴唇连接到了一起,我们像一对恋人一样,先是试探性的轻吻,然后就是舌与舌的纠缠,头与头的回转,两个人深深地投入到了这一次接吻中。
她的双手情不自禁地搂紧我的脖子,我也抱紧了她的腰,双方都忘记了这是一场练习课,完全进入了真刀真枪的模式。
这一吻真是激情缠绵,旷日弥久,我们连休息室进进出出来了几拨人都不知道,只顾吸吮着对方的舌头。
老实讲,最初我是抱着调侃的心态教她怎么亲热的,我觉得让平时那么高冷的一个女警察学习接吻很有趣,可是看到她那么认真,那么投入,我也有点入戏了。
其实,我渴望蓉阿姨的肉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尽管上次在水里没有插进小穴留下了遗憾,但能和她这么热烈地接吻,也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
不管怎样讲,她都是一个单身的、成熟的、性感的美妇,我最最渴望的,就是让她穿着制服和我做爱,哇,一想到能和女警察上床,我就兴奋得要原地爆炸,鸡巴马上有了反应。
估计是感受到了我的淫意,蓉阿姨慢慢推开我的头,我恋恋不舍地又吻了几下她的嘴,她也很配合地回应我,眼神中带有一种醉意朦胧的感觉,完全把我当成一个恋人了。
我高兴地说:“您刚才的动作和眼神非常好,完全进入状态了,看来您很有天赋啊。”
她正要说话,忽然脸色绯红地转到一边,不看我了,我低头一瞧,自己的下面已经支起了一个帐篷,难怪她要转头了。唉,有什么可害羞的,不是都已经给我打过飞机了嘛。
我放开搂在她腰间的手,假装调整泳裤,借机把勃起的鸡巴拨到了一边。
她整理了一下头发,把泳帽又戴上了:“咱们该出去了。”
“好的。”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想起一件事,就笑嘻嘻地问她:“妈,您脑海里最爱的人是谁呀?长得有没有我帅?”
蓉阿姨突然警觉地看了我一眼,脸上再次飞起两朵红云,随即羞赧地低声说:“不关你的事,不要乱打听。”
“好吧,不打听。”我耸耸肩。
到了下午的比赛,我和蓉阿姨已经驾轻就熟了,我们绕过各种障碍,直奔终点,到了终点以后就开始热吻,有的项目并没有要求接吻,我们也照吻不误。
基本上,我对比赛本身已经没什么兴趣了,整个人就是晕晕乎乎地在水里乱跑,满脑子想的都是赛后和她的接吻,想着怎么能把舌头伸得更深一些。她也有点意乱情迷,看我的眼神完全就是爱人的感觉,我们在一起欢笑,蹦跳,拥抱,亲吻,比场子里所有的情侣都更像情侣。
总而言之,我目前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水上项目的比赛再延长一个月。
不用说,我和蓉阿姨的甜蜜互动自然也被陆厅达看到了,他的面色更加铁青,估计心里正在想:这些人怎么了,从早到晚地接吻,难道是中了情花毒吗?
仔细想来,他也挺不幸的,昨天武月坡刚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今天就轮到我了。虽然只是接吻而已。
看到我和蓉阿姨吻得天昏地暗,花四娇也没咒念了,她和武月坡虽然也能接吻,但他们毕竟是表兄妹关系,总归有些顾忌,不如我们这组放得这么开。我和蓉阿姨的关系发展得这么快,还是要多谢谢她对规则的不断修改,真希望后面能有更刺激的环节出现。
晚上回到酒店的时候,依依已经知道接吻的事了,她眼神怪怪地看着我们俩,像是在看一对陌生人。
我和蓉阿姨互相看了一眼,知道麻烦大了。没办法,只能轮流上前解释。好在依依还比较好哄,在我们翻动三寸不烂之舌下,渐渐打消了疑虑。打死她也不会想到我和她妈妈之间会发生那么多故事。事后蓉阿姨警告我千万别说漏了嘴,如果真出了岔子她就跟我没完。
这边刚把依依安抚好,那边就传来了线人的消息。不过,好像都不是好消息。
第一个线人是蓝爱大酒店的服务员,她非常勤快地又给我发来了一堆照片,一开始我还挺高兴,一张张地翻着看,后来发现这些照片都没什么价值。
最让我觉得无语的是,这些照片似乎拍得越来越蠢,有一张居然是妈妈正生气地盯着镜头,然后就没有下一张了。
我给她发了段语音,说你不能距离那么近对着人脸拍照啊,好像生怕别人发现不了,这不是不打自招吗?她被我说了几句之后就声称不想干了,我急忙加了价码才安抚住她。
我怀疑这个线人已经暴露了,自己有可能需要寻找一个新的卧底了。不过我还是交代给她一个任务,就是偷听妈妈打电话。当然不是什么电话都听,主要是指妈妈偷偷摸摸打电话的时候。我特别暗示了一下防火通道。
第二个线人是北北。她也发来了一些照片,拍的都是正脸,唯一不足的是,她是在舞厅拍的,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黑的,根本看不清是人是鬼。
我拨通北北的电话,批评她说:“你拍的都是什么呀?全是黑漆漆的。”
“你不是让我拍正面吗?”
“那也没让你去舞厅拍呀?为什么不开闪光灯?”
“开了闪光灯不就被他们发现了?”
听她这么说,我也是没词儿了。在这一点上,她还不如第一个线人,那个服务员虽然比较笨,但起码还敢彪呼呼地拍人的正脸,好歹有些成果。北北完全就是胡拍一气。
两个线人的消息都让我很郁闷,只能耐心地再等下去。
翌日,迎来第十八个比赛日,这一天的项目增加了难度,就是在比赛的过程中,男选手必须一边背着或抱着女选手,一边和她接吻。
这个难度显然不小,男选手不但体力要好,还需要一心二用,一面观察比赛线路,一面扭着脖子和女选手亲嘴。女选手相对来说轻松一些,负责接吻就好了。
关于接吻,并不算什么难事,麻烦的是,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专门来了一组摄影记者跟拍我们,从比赛开始一直拍到最后。我们俩也豁出去了,愿意拍就拍吧,反正该接吻还是要接吻。
午休吃饭的时候,我和蓉阿姨蜜里调油一般坐在一起,不但含情脉脉地看着彼此,还互相喂饭吃,我更是体贴地擦去她嘴角的饭粒,两个人甜得发腻,连工作人员看着都觉得眼热。
下午的比赛也是我们领先,只是我的脖子扭得有点疼,蓉阿姨就忽左忽右地变换接吻姿势,缓解我的疼痛。
经过这几天的勤加练习,我们俩已经吻得出神入化了,不客气地说,一般的情侣可能都不如我们吻得投入。我相信,蓉阿姨一定感受到了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爱意。
到了最后一个项目冲刺的时候,两个人吻得更投入了,撞线以后,我们又多吻了五分钟。
有些事情,可能一开始不好意思做,等到习惯了以后也就无所谓了。比如接吻,通常要找个人少的地方去做,但如果天天都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吻,时间一长就适应了,也就不觉得害羞了。我和蓉阿姨就是这样,现在接个吻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家常便饭,再平常不过了。
因为是今日最后一吻,所以我们吻得格外持久,两个舌头从口腔内纠缠到口腔外,我还贪婪地在她的脖子和胸前肆意亲吻着,蓉阿姨则向后仰着头,使劲挺起胸部,口中发出急促的娇喘,似乎在期待我有更大的动作……
看着这香艳的一幕,大家都以为到了A片现场。裁判、观众、摄影师,包括我们的对手都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当我撩开蓉阿姨的泳衣下摆,把手要往里伸的时候,裁判如梦初醒,及时制止了我们,宣告比赛结束。
幸亏他及时叫停,否则我们就要肉帛相见了。观众有点不满意,认为裁判太煞风景了。
看着渐渐散去的人群,我俩气喘吁吁地坐在椅子上,累得够呛。特别是我,几乎一天都在背着或抱着她,再好的体力也会耗尽的。
蓉阿姨也没好到哪里去,比赛时她只能保持一个姿势,还要不停与我接吻,同样很辛苦。
我们俩靠在一起坐了半天才恢复了一点体力。蓉阿姨有气无力地说:“这个比赛可真奇葩,定了那么多奇怪的规则。”
“幸好您适应能力强,还学会了游泳,否则咱们还真不好办。”
“最烦人的是,”她脸上泛起一层红晕,“非要强迫人家接吻,轻轻的吻都不行。”
“这个比赛最初就是为情侣设计的。”
“讨厌,我这辈子也没接过那么多吻。你看我的嘴,现在都是肿的,我的舌头也是木的。”
“我也是这样呀。不过我要夸您一句,您的接吻技术有了很大提高,简直就是接吻达人。您以后的男朋友可要享福啰!”
“瞎说,哪里来的男朋友。”她嗔怪地瞥了我一眼。
“怎么会没有呢,您这么性感漂亮,多少小伙儿都想拜倒在您的石榴裙下。”
“好,这是你说的,到时如果没有小伙儿上门,你就负责给我找一个。”
“没问题。就怕您到时应付不过来。”
我俩还没有完全从比赛中走出来,像一对情人一样偎依在一起说着悄悄话,回酒店的时候也牵着手,直到房间门口才把手松开。
依依看到我们的时候,眼圈还是红的,估计刚刚哭过,我和蓉阿姨只好继续劝她,并把黑锅推到了大赛组委会的身上。
好不容易把她劝住了,电视上的新闻节目突然播出比赛的精彩画面,看到我和蓉阿姨激情拥吻的场面时,她“哇”地一声又哭了出来,我手忙脚乱地去关电视,蓉阿姨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让她哭得不要太急。
等她哭够了以后,我和蓉阿姨才跟她说话。她好像是哭透了,情绪渐渐平稳下来。经过我们俩的千哄万哄,依依总算不再哭闹了。蓉阿姨也被吓坏了,捂着胸口久久不能平息。
过了好久,依依红着眼睛说了一句:“你们……不会再亲了吧?”蓉阿姨羞愧地低下头,我急忙说:“不会的,依依,你放心,都是为了比赛,没有别的意思。”
我送蓉阿姨回房间的时候,想要牵一下她的手,她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快速地跑开,不等我说话就进屋把门关上了。
我无奈地看着关闭的房门,想要敲门,还是放弃了。可能我们双方都需要冷静一下。
比赛的最后一天终于到来了,还好最后一天没有接吻这个环节。
上午的竞技项目是“惊涛骇浪”,在水上乐园内进行。这次的难度比较大,波涛汹涌的人工潮水气势逼人,蓉阿姨的泳技显得有些稚嫩了,虽然奋力拼搏,仍然比花四娇和武月坡要逊色一些。
由于今天的比赛需要两个人分别参赛,所以我们不能互相帮助,只能各自为战。
非常不走运的是,比赛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蓉阿姨的小腿抻了一下,虽然问题不大,但是明显影响了她的速度,最后只是勉强完成了比赛。
上午的比赛结束后,花四娇那一组超过了我们,位居总成绩的第一名。
更令我担心的是,蓉阿姨的小腿行动起来不是很方便,而且她总捂着小腹,似乎有点不舒服。
我关心地检查着她的小腿:“妈,要不算了吧,我看您的身体状态不是很理想,咱别冒险了,万一把肌肉拉伤就麻烦了。”
她捶了捶小腿说:“没事,下午我慢点游,应该没问题的。”
“您可千万别逞强。比赛到了这个份儿上,我觉得您的表现已经很棒了,就算现在退出也没有遗憾了。”
“你放心吧,我行的。”
下午的比赛更艰难了,名字叫做“地心引力”,要求选手游过十几个飞速旋转的人工大漩涡,那些大漩涡都具有很大的吸力,一旦被卷入其中就很难脱困,选手不但四肢力量发达,还要有好的体力。
根据目前的总成绩排行榜,我和蓉阿姨只有获得前两名才有可能夺得冠军。为了小汽车,我决心拼一把了。
下水之后才发现困难远比想象的大,漩涡的吸力极大,稍有不慎就会被卷进去,幸亏中间有一些柱子可以抱着休息,否则想要一口气游过去真的很难。
很快,蓉阿姨那边先遇到了问题,她的身体似乎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无法脱身,我看着她奋力挣扎的样子很不对劲,就拼力游了回去。
原来,蓉阿姨的两条腿又被线缠上了,而且有一根线在她的泳衣上系了一个死扣,手法很像是人力所为。
我找到工作人员才解开这些线,经过这么一折腾,耽误了不少时间,蓉阿姨知道我的速度快,她让我先去游,不必等她。
我拼劲全力游到终点之后,转头看着蓉阿姨。她面对十几个漩涡的吸力,有好几次差点被吸进去,硬是咬着牙挣扎出来。要知道,她也不过才练了二十几天的游泳啊!
这时,蓉阿姨体现出了一名警察的职业素养与拼搏精神,她看着排在自己面前的多位选手,没有气馁,也没有放弃,而是发出了一声怒吼,爆发出全部的小宇宙,劈波斩浪,奋勇前进,开始了她的超车之旅。
我站在岸上,眼看着她拖着伤腿超过了一个个对手,眼眶一阵发热,没想到她这么有斗志,真是女中豪杰。
这时大屏幕已经打出了前三名选手的成绩,武月坡和花四娇分列一、二名,这样他们组就获得了总成绩第一名,两个人高兴地抱在一起转起圈来,武月坡还发出公鸭般的怪笑声。
我无瑕理会他们,只是关注池中的蓉阿姨。她在一番冲刺之后,终于在力竭之前游到了终点,我将她拉上岸后,她累得瘫倒在我的怀里,胸脯剧烈地喘息着。
看着精疲力尽的蓉阿姨,我又是心疼,又是感动,忍不住亲了她一下。她无力地说:“你不要这样……依依会不高兴的……唔……”没等她说完,我又吻住了她的嘴。
蓉阿姨挣扎了一会,发现根本挡不住如狼似虎的我,只好任我所为。我足足吻了十多分钟,才放开她的嘴。
唇分之后,她两腮红红,眼神迷离地看着我,半晌才说:“下次不要再这样了,你忘了答应过依依什么吗?”
“如果依依同意了就可以,是吗?”
“不要乱说话。”
我正要再开口,忽然发现她的大腿上有血,刚要喊出来,她急忙拦住我:“别嚷嚷,我来月经了。”
“您为什么不早说?来例假了怎么能参加比赛?您知道有多危险吗?”我既生气,又着急。
“我不想就这么退出,会留下遗憾的。”
“那也不能玩命呀!”我看着她无所谓的表情,心里非常自责,“都怨我,非要强拉着您来比赛,以后您要是生不了小孩可怎么办呀?”
“去你的,我都什么岁数了,还让我生孩子?我和谁生?”她戏谑地看着我。
“您不是要找小帅哥吗?和他生呀!”
“不要再贫了。咱们是第几名呀?”
我看了一眼大屏幕:“我是第三名,您是第八名,咱们的总成绩是第二名。”
“真可惜,小汽车没了。”
“二等奖也不错呀!笔记本工作站很实用的。”
“行了,你扶我去医疗中心吧。”
我不由分说,抱起她就走,无论她怎样挣扎也不放下。蓉阿姨实在没力气反抗,只好任由我抱着了。
10.11
从医疗中心出来后,工作人员已经在组织颁奖仪式了。
蓉阿姨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花四娇和武月坡,那两个人兴奋地不停说着,享受着夺冠之后的喜悦。
这时,陆厅达走过来,和蓉阿姨低声说了几句话,并问了她小腿的伤势。
蓉阿姨非常客气地说:“只是抻了一下,刚才已经处理过了,不碍事了。”
“沈蓉,这几天你的表现真好,以前我那么劝你学游泳,你都不学,怎么这次又肯学了?”
“人总是要改变的。”蓉阿姨淡淡地说。她和陆厅达之间又恢复了那种客客气气的普通朋友关系。
“刚才看到你冲刺的时候,大家非常感动,都称赞你的拼搏精神。”
“哦,谢谢。”
“说实话,以前我觉得你有点工作狂,但是今天我发现,你认真的时候是最有魅力的。”
要是搁在前几天,蓉阿姨听了这话可能会有点感动,但她现在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谢谢你理解我。”之后再无多言。
陆厅达又说了几句就讪讪地走了,我趁机走过来,蓉阿姨看到我以后,马上绽放出鲜花一样的表情,眉眼都是笑意:“你来了。”
“我岳父在跟您献殷勤吗?”
“别理他。”
“你们会复婚吗?”
“不会。”
“依依很希望你们复合。”
“他太老了,不合适。”
“喜欢小鲜肉是吗?好办,回去以后我就帮您物色。”
“别闹了。”她故意板起面孔,却显得面色更加红润。我不说话了,开始细细打量她。
蓉阿姨见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忍不住问道:“你看什么?”
“妈,我觉得,自从学会游泳之后,您变得更漂亮了,更有气质了。”
“不要胡乱吹捧了。”听我这样讲,她的嘴角又露出一丝笑意。
“但是——”我故意拉长了音,制造悬念。
“怎么了?”她略微紧张地看着我。
“您的眼角有一些细纹,嘴唇的侧面有点法令纹,还有……”
“别说了,别说了。”她急忙制止了我。
“不过,有那些特征都是正常的,您的工作性质太劳心了。有时间的话,您可以做一下美容和皮肤护理,很有效的。”
“我哪有那个时间?”
“别的皮肤可以晚一点保养,嘴唇必须先护理好。否则,怎么跟小鲜肉展示您的接吻技术?”
“烦人,再胡说我就不理你了。”蓉阿姨假装生气,脸上却是笑意盈盈。
颁奖典礼开始了,花四娇和武月坡拿着奖杯、证书和车钥匙兴奋不已,摆出各种姿势拍照,我和蓉阿姨无言地看着他们。
作为第二名,我们也得到了奖杯和证书,还有一台笔记本工作站。不过,最令人尴尬的是,大会还颁给我们一个“最佳情侣奖”,这明显是个安慰奖,因为我看到别的组也获得了“道德风尚奖”、“体育精神奖”之类的奖状。
但是,“最佳情侣奖”这个名称听起来实在太别扭了,感觉像是在讽刺我和蓉阿姨乱搞不正常的伦理关系。我风风火火地找到大会的组委会,问能不能换个奖,比如“最佳拼搏奖”,组委会说不行,这事儿不能听我的。
我气得想把奖状、奖杯和证书统统扔掉,蓉阿姨殊为不舍地抢过来说:“这是荣誉,怎么能扔掉呢。”
“都是些破烂,组委会就是故意整咱们,放着那么多奖不给,偏偏颁给咱们一个‘最佳情侣奖’。这事儿传出去多别扭呀!”
“你不是说,这个比赛是为情侣设计的吗?”
“可咱们俩不是情侣呀!我看有好几组都挺恩爱的,为什么不颁给他们?”
“别的组?他们有你亲得那么狠吗?咱们这几天除了比赛就是接吻,把电视台的摄影师都吸引过来了,这个奖能不给咱们吗?”她红着脸跟我说。
“那……依依那里怎么解释?”
“我先把这些奖状、奖杯、证书收起来,不让她看见。笔记本工作站你拿着好了,正好你用得上。”
“这……不太好吧,要不,我把电脑的一半钱给您吧。”
“你怎么还学会瞎客气了?”她推了我一把,我笑着向前走去。
蓉阿姨看着我走远,打开兜子又看了一眼里面的奖杯,低声说:“电脑给你吧,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了。”
“您说什么?”我没听清,回头看着她。
“什么也没说。”她快步跟上我。
回到酒店后,依依的精神状态很好,听说比赛终于结束了,她也很高兴。下午,她让我扶着下楼走了一趟,这是她受伤以来第一次下楼,感觉整个人都兴奋异常。我怕她累着,坚持让她走一回歇一会。
走到花坛边的时候,我俩一起坐下来,看着芬芳的花朵和飞舞的蝴蝶,感受着轻柔的风,两个人都为之陶醉。
依依靠在我的肩头,我搂住她的腰,轻嗅着她的发香,禁不住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她微笑着转头看着我,慢慢闭上眼睛,噘起了嘴。
我搂着她,深深吻在她的唇上,她也热烈地回应着,我们旁若无人地拥抱、亲吻,在温暖的阳光下呼唤着爱的真谛。路过的人都向我们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不知道吻了多久,我们的唇才分开。她含羞伏在我的怀里,轻声说:“老公,我好爱你。”我搂紧了她的腰:“老婆,我也爱你。”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正从后背升起,悄悄回了一下头,才发现蓉阿姨正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口,双臂交叉放在胸前,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
我和她的眼神对了一下,她的目光中仿佛带着一点幽怨、妒忌,还有点失落。我不敢再看她,把目光转开了。
看到依依有点昏昏欲睡的样子,就把她抱了回去。蓉阿姨给依依铺床的时候,我悄悄捏了一下她的手,她迅速把手抽出来,目光凛冽地瞪了我一眼。我心中一寒,不敢再造次了。
晚饭后,线人北北发来了一张照片并署名“大功告成”,我欣喜万分地打开一看,这次拍的果然是正面照,不过照片中的两个人不是安诺和她的男朋友,而是安诺和北北。
我发语音问北北是什么意思,她说事情穿帮了,被发现了,安诺要求跟她合影一张并发给我。
我一时无言以对,北北竟然还问我许诺她的奖品什么时候兑现。我没想到她的脸皮会这么厚,就在语音里说:“你拍到的都是些垃圾,居然还好意思要奖品?我给你兑现个锤子。”
她说我是个骗子,说她自己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
我直接回复了一句“You stupid jerk!”(你这蠢猪)
她没有说话,只是回复了一个吐舌头的鬼脸表情。
接着,安插在蓝爱大酒店的线人发来三个语音文件。我吸取了教训,没有马上给她转账。上次她就谎报军情,害得我白白损失了两千元钱。这次我决定先听一听语音文件再说。
第一个语音文件好像是在厨房录制的,全是洗菜、炒菜和锅碗瓢盆的声音,我耐心地听了半个小时,没有一点有用的线索。
第二个语音文件似乎是在卫生间录制的,全是洗手、冲水以及各种拉屎放屁的声音,我同样耐心地听完了,依然是一无所获。
我心里暗暗庆幸,幸亏刚才没有手快转账,话说这个笨蛋,她录完音自己不听一下吗?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发过来,真把我当成提款机了?
我漫不经心地打开第三个语音文件,里面先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很像妈妈的走路声,接着是另一个人的脚步声,估计是这个服务员在跟踪妈妈。过了一会儿,就听到妈妈的讲话声,似乎是在打电话,但是手机的位置放得不好,所以听不清她的通话内容,我急得在原地直打转。
就在我快要放弃之际,大概是有人过来,服务员动了一下身子,妈妈的声音忽然清晰起来,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了最后一句话:“好吧……晚上七点半……在酒店后面的听雨轩……”
哇塞!这简直是个爆炸性的消息!终于要逮住妈妈的狐狸尾巴了!我二话不说,马上给服务员转了两千元钱。
低头一看表,已经六点半了,眼看时间就要到了,我飞快地冲下楼,才发现专车司机不在。打电话一问,他去飞机场了,要两个小时以后才能回来。
哎呀,他怎么这个时候出去了,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到路边去拦出租车。
今天不知怎么了,出租车一辆都看不到,正当我打算站在马路中间拦车的时候,一辆轿车忽然在我面前缓缓停下了。
我弯下腰透过车窗一看,开车的原来是武月坡。只见他一脸得意地看着我,嘲弄地说:“小帅哥,在这儿看风景呢?”
实在没办法,只能把他当成救世主了:“武公子,我有点急事,麻烦你能不能送我一趟?”
他装模作样地用手摩挲着方向盘:“本来是可以的,但我马上要去参加个酒会,实在是爱莫能助呀!”
“拜托了,武公子,我去的地方离这里不远,一会就到了!麻烦你帮个忙好吗?”为了妈妈,我只能低三下四。
“哈哈,小帅哥,你太客气了,我想问问你,你知道我现在开的是什么车?”
我摇摇头。
他更得意了:“这就是大赛一等奖的那辆车呀!你说说你们,那天如果游得快一点,这辆车不就归你们了吗?何至于在这里求人呢?”
任凭我花说柳说,他就是不同意,我也是急了,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就钻进去,将一把水果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武公子,帮帮忙吧,我这是去救命啊!”
他吓得面无血色:“你别冲动,小心划伤我的脖子!”
“武公子,求求你,快点开车吧!”
“好,好,我马上就开,你冷静点!”武月坡哆哆嗦嗦地发动汽车,向蓝爱大酒店驶去。在我的催促之下,他一路狂飙,连闯了七八个红灯,终于在七点二十赶到了酒店。
“谢谢你了,武公子!”我拍拍他的肩膀,下车狂奔而去。
冲进酒店大门后,再次遇见那几个女人在野餐,她们看见我像疯牛一般冲过来,以为我又要飞跨过去,吓得一起向旁边闪开,那个吃东西的大姐赶紧把嘴里的糕点吐出来,惊恐万状地看着我。
这次我没有上演跨栏,而是从旁边绕了过去,并冲她们抱歉地笑了一下。
这家酒店的后面是一个大水塘,我赶到的时候,妈妈已经站在听雨轩前的草地上了,她穿着一套漂亮的吊带裙配防晒开衫,显得婀娜多姿而又风情万种。看着她略带紧张的表情,我心里又妒又恨,不知哪个男人值得她如此期待。
过了一会,果然看见一个身材消瘦的男人走过来,没想到这么热的天,他居然穿着一件风衣,也不怕捂出热痱子。
我躲在一棵树后,耐心地看着,两个人碰面后,并没有发生亲密的举动,而是保持一定距离地说话。
由于离得稍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看那个男人的肩膀一直在耸动,应该是情绪比较激动。妈妈一直在摆着手,可能是希望他冷静一下。
忽然,那男人掏出一个小盒子,递到妈妈的面前,似乎是要当着她的面打开。我的天哪,不会是要求婚吧?看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从树后闪出来,借着花坛的掩护一路飞奔过去。
等到妈妈发现我的时候,我已经冲到他们的身边了。不等妈妈说话,我一个飞踹正踢在那男人的肋部上,只见他“啊”的一声飞了出去,手里的小盒子也甩出去老远。
比起上次被我踢飞的妈妈的舞伴周公子,这个男人可是瘦多了。只见他面朝下趴在草地上,双手一顿乱抓,想要爬起来,我哪能让他如愿,一个飞跃骑在他的身上,摁住他的脑袋就是一顿猛捶,心中暗骂:你个混蛋,敢勾引我的母后,我先打你丫一顿,给你长长记性。
我正打得欢,妈妈已经赶了过来,她冲到我身边大喊一声:“凌小东,你干什么哪!”
“妈妈,你来了,正好,你在旁边观敌瞭阵,看我给你表演拳打镇关西。”我一边起劲地打着,一边跟妈妈打招呼。
妈妈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你给我住手!”
“怎么?你还心疼他?”
“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你发什么神经病,快点把他扶起来。”
“扶起来?好,我倒要看看这个小白脸长得有多俊俏!”
我一把抓住那个男人的衣领,把他拽了起来,借着路边的灯光一看,被我打得鼻青脸肿的人,竟然是妈妈单位的同事米开罗!
我大吃一惊:“米哥,怎么是你?”心想:没想到追我妈妈的人是你,米哥啊米哥,亏我一直拿你当兄弟,难道你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吗?
妈妈气得一把打开我的手,把米开罗拽到一边。米开罗还处于懵圈的状态,他扶着剧痛的肋部问妈妈:“郑总,这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小米,我儿子把你当成坏人了。我最近总接到骚扰信息,他怕我被人骗,经常在我后面盯梢。”妈妈非常抱歉地说。
“哦,原来是这样。”
这时我把掉在远处的小盒子捡了起来,里面原来不是求婚戒指,而是一枚公





